到了18世紀末19世紀初,伊斯蘭教文學對穆·屈丘庫(1784~1844)等詩人產生了不小的影響,使他們的作品帶有濃厚的宗教色彩和東方文學的情調。
從19世紀30、40年代起,隨著阿爾巴尼亞民族複興運動的蓬勃發展,開始了民族複興時期的文學。為了廣泛地進行愛國主義宣傳,提高民族覺悟,納·維奇爾哈爾吉(1797~1866)等民族解放運動的先驅者,為發展阿爾巴尼亞語言和教育作了艱苦的努力。
民族複興文學以1878年普裏茲倫同盟的建立為界線,分為前後兩個時期:前期的代表作家有納·維奇爾哈爾吉、康·克裏斯托福裏迪(1830~1895)、瓦·巴夏(1825~1892)、葉·戴·拉達(1814~1903)等;後期有納·弗拉舍裏(1846~1900)、安·紮·恰佑比(1866~1930)、恩·米耶達(1866~1937)等。它的特點是反對本國封建主和土耳其的統治,熱烈追求自由和民族解放。這一時期的著名作家,如阿爾巴尼亞文學的奠基者納·弗拉舍裏,散文作家薩·弗拉舍裏(1850~1904)都是民族解放運動的重要領袖,他們的思想集中地代表了民族複興者的革命理想。
在民族複興文學中詩歌占有最重要的地位。納·弗拉舍裏的長篇抒情詩《畜群和大地》(1886)及抒情詩《夏天的花朵》(1890),采用田園牧歌式的格調,描寫了祖國的自然風光、農夫和牧人的生活與勞動,預言阿爾巴尼亞一定會獲得解放。米耶達的抒情詩《青春女神節》,瓦·巴夏的詩篇《哦,阿爾巴尼亞》,阿斯德倫尼(1872~1947)的詩《陽光》、《理想與眼淚》等,都是抒情詩中的名篇。敘事詩也有了顯著的發展,如納·弗拉舍裏的長篇敘事詩《斯坎德培的一生》(1898),戴·拉達的詩體小說《米遼薩奧之歌》(1836)以及小加夫利爾·達拉(1826~1885)的長篇敘事詩《巴拉最後的歌》(1906),均占重要地位。在這些作品中,詩人們塑造了民族英雄斯坎德培的光輝形象,展現了阿爾巴尼亞人民抗擊外敵侵略和壓迫的鬥爭。
民族複興作家和詩人的主要創作方法是浪漫主義,最早由僑居在意大利南方的阿爾伯雷什詩人葉·戴·拉達、小加夫利爾·達拉等人所運用,弗拉舍裏、米耶達等詩人又使它得到進一步的發展。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出現了現實主義的作家,其代表是安·紮·恰佑比,他的詩集《父親—托莫裏山》(1902),喜劇《死後》、《十四歲的新郎》,詩劇《祖國的英雄》等,從多方麵描繪了阿爾巴尼亞人民的生活,揭露了土耳其占領者的暴政,反映了人民爭取自由和民族解放的願望,他的作品對後來民族獨立時期文學影響很大。
近代保加利亞文學
15~18世紀,文學上的成就主要為民間創作的故事、諺語和歌謠。到了18世紀後半期,開始民族意識的巨大覺醒,保加利亞的修道院修士把群眾喜聞樂見,兼有神學和世俗的那種稱為“達馬辛”的創作潮流,同民間故事、歌謠、史詩的創作潮流糅合在一起,由此,近代保加利亞文學開始了帕伊西(1722~?)的《斯拉夫—保加利亞史》(1762)是一部標誌著民族覺醒的影響深遠的曆史和文學著作。索弗羅尼(1739~1814)的《罪人索弗羅尼的生平與苦難》(1861),描寫了人民在當時社會動亂中所遭受的屈辱與痛苦。
19世紀中葉,土耳其奧斯曼帝國衰落,保加利亞民族解放運動興起,文學也得到空前的繁榮。詩歌、小說和戲劇等新的文學樣式相繼出現,重要的作家和作品有多·欽圖洛夫(1823~1868)的革命詩歌,格·拉科夫斯基(1821~1867)的長詩《森林的旅客》(1856),佩·斯拉維伊科夫(1828~1895)的詩歌《不要讚美我的詩神》、《我的凶狠見鬼去吧》等。詩人赫·波特夫(1848~1876)的《哈吉·迪米特爾》、《離別》、《海杜特》、《瓦西爾·列夫斯基的絞刑》等詩,反映了民族解放鬥爭,吸取了民歌的表現手法,並在原有基礎上有所發展和創新。瓦·德魯麥夫(1840~1901)的劇本《伊凡科》(1872),對保加利亞戲劇的發展起了重要作用。留·卡拉維洛夫(1837~1879)的小說題材寬廣,他的代表作《舊日的保加利亞人》(1872)、《寵兒》(1875)揭露了大財主的荒淫腐化和反人民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