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分鍾後,張渝也熟練起來,不再複最開始的笨拙。
“呼。”張渝輕輕吐出一口氣,看著關雎雅道,“好吧,畢竟我也是跳過中學生第九套廣播體操的人,跳舞這種時期還是難不住我的。”
“這麼說,之前你踩我腳是故意的了?”關雎雅饒有意味的道,“難不成是為了報複之前我踩你的那一下?”
“怎麼會?天地良心啊!我怎麼敢故意踩你老人家?”
“哼哼,諒你也不敢。”
“是是,對了,你又沒有發現旁邊那個老頭,一直朝咱們這邊看?”張渝突然道。
“嗯?”關雎雅向著旁邊看去,掃過一眼後問道,“就是那個帶著禮帽,穿著黑禮服,拿著象牙文明棍的那個?”
“對。你看,他還掏懷璧看時間呢,這貨不會是從上世紀的尚海灘穿越來的吧?”
“嗯,其實……”關雎雅開口道,“其實他是中日合資集團的高層,是個有左翼傾向的日本人。”
“嗯?中日合資集團的高層?那個中日合資集團?”
“你覺得是哪個?”
“難不成,就是之前下絆子的哪個吧?”
“事實上,的確是。”
“我靠,怪不得看他這麼不順眼,原來是敵人啊。他一個勁的往這邊看,一定是不懷好意。”張渝撇撇道,突然又一聲驚呼,“呀,那貨走過來了,真的走過來了。”
下一刻,關雎雅停下跳舞看過去,對方已經走到了近處,接著伸出手向著張渝探來,有些皮笑肉不笑,用語調怪異的漢語說道:“陸氏集團的陸天宇先生對吧?嗬嗬,我是中日合資的大河集團的理事滿健一郎,雖然之前我們沒有見過麵,但是卻神交已久。這次這這裏恰巧碰見,真是幸會幸會。”
“是麼。”張渝卻是不怎麼給麵子,連握手都不握,看著對方直接道,“之前就是你向我的公司使絆子吧?”
“額,這個……”滿健一郎沒有想到張渝說話這麼的直白,不由得有點尷尬的收回手,但接著卻恢複正常,“使絆子算不上,隻是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罷了,話說,陸老板也做過不少吧。”
“哼哼,不敢和你比。畢竟作為中國人,是要講究文明道德的。”張渝麵無表情的道。
滿健一郎聲音微微一揚,硬聲道:“嗬嗬,陸老板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作為中國人講究文明道德,我們日本人難道不講嗎?”
“難道講嗎?”張渝反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我是什麼意思?”張渝輕聲道,看著滿健一郎張張嘴又想要說話,直接揮手打斷,道:“得,你要是還想說,就用日語吧,你那蹩腳的漢語聽的我實在難受,覺得你都是在侮辱漢語。”
“你!”滿健一郎先是一怒,接著卻又是目光一閃,就他了解陸天宇並不精通日語,不由懷疑的看向張渝嘲諷道:“陸先生會說日語?不知道是幾級水平?最差的五級,又或者是好一點的四級?總不能是一級吧?”
“嗬嗬,這個不用你關心,說的再不好,也要比你說漢語好點。”
“確定?”這一句話滿健一郎已經變作日語了。
而張渝也快速的用日語應答道:“你可以試一試。”
滿健一郎泛白的眉毛頓時一挑,看著張渝忍不住的開口:“既然這樣,那我倒要想路先生討教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