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張渝邁步走進了形同如中國天安門廣場的紅場,接著扭頭向著四周望去。
就看到北麵是造型古樸的國家曆史博物館,東麵是頗具科技感的國立百貨商場,南麵是氣勢恢宏的聖瓦西裏大教堂,最後的西麵則是密密麻麻排著列寧墓、克裏姆林宮還有數座高塔。
四麵的建築,就把紅場緊緊的圍在了一個長近七百米,寬一百多米的狹窄區域,看上去,像是開辟出來的另類天井。
“挺別致啊。”張渝撇嘴道,接著走進了這“天井”,開始采集雪。
從包裏麵拿出一張白紙,小心翼翼的鋪在了地上,讓雪花一點點的落下,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等待中,張渝看著周圍這完全另類的他國風光,忍不住的想了很多不著邊際的事情:
現在自己在俄羅斯,在莫斯科,在紅場。而一年前,自己在哪裏?嗯,如果沒什麼意外,應該就是在五錫,應該是在下了班在擠公交車的途中吧。
五錫的公交車?莫斯科紅場?這兩者的距離差不多有六千五百公裏吧,也就是一萬三千裏地,嘖嘖,還真特麼夠遠的。
夠遠啊,真的夠遠,一年時間,自己竟然走出了一萬多裏地。
話說,要是最開始,自己沒有遇到那個什麼自稱創世神的三角眼老家夥,自己沒有耍小聰明坑掉對方得到數不清的金手指,說不準,自己現在還老老實實的窩在五錫那地方呢。別說到這莫斯科來了,就是去京南都不一定。
這麼說來,還真應了那句話:世事變幻,造化弄人。
額,不對,應該是: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對對,應該是這個!
本來麼,自己天縱英才,氣宇軒昂,沒有那個創世神的老家夥,自己一樣會崛起的,隻不過會慢一點而已。
但話又說回來了,自己現在崛起的是不是太快了?一旦接受了陸天宇的托付,瞬間就會成了市值幾個億集團的決策者,真的很有壓力啊。
誠然,自己是替陸天宇解決了不少問題,但真的要是完全接手的話,還是感覺會略有難度。
隻是……陸天宇是鐵了心的想讓自己幫忙,都賴上自己了,自己不幹,又能怎麼辦呢?
撒腿就跑,自然可以,但日後就不好意思見麵了。但從今往後就這麼待在集團中,卻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畢竟自己是想做個花錢的有錢人,而不是一個賺錢的有錢人。
這麼說的話,努力幫陸天宇一段時間,讓他的這個集團壯大,然後盡全力治好陸天宇的病,讓他自己去死心公司事情,自己則是拿著大筆花不完的錢離開集團去瀟灑,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嗯,很不錯的想法。
那麼,就這麼幹吧!
思緒回歸,張渝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過去五分鍾了,地麵鋪的白紙上,已經落滿了厚厚的一層白雪。
拿起紙輕輕一折,把雪倒入手中,結果正好沉甸甸一捧,不多不少。
張渝立刻就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保溫箱,把雪準備往裏麵裝,但還沒有裝進去,突然“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張渝嚇了一跳,再加上凍得本來就不輕,打了一個冷戰、手一抖,一捧雪頓時就剩下半捧了——看樣子,隻能等會重新接。
“靠,誰啊,這個時候打電話。”張渝一隻手托著最後半捧雪,另一隻手則是接起電話來,正要開口罵,卻聽到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李蘊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