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到滁州,全程一千多公裏的路,畢月帶著兩個孩子在四月初時,不顧娘家婆家的碎碎念再次出了。WwWCOM
而這次離開意義可不同。
她在離開前,僅日常生活用品就給在南京的畢成郵了四大麻袋,這還不包括畢成之前給她帶過去的。
畢月覺得這次也能像往常一般很順利。畢竟她家那倆寶都走順腿了,有吃有喝能玩能睡覺,去哪都成。人家倆寶寶可有見識呢。但讓她意外的情況生了。
車剛上京津唐,溪開始找人:“媽媽,姥姥呢?”
畢月接過孩子的餅幹袋,自顧自吃了起來,含糊道:
“姥姥在家呢,咱去找爸爸。”
“噢。”溪有些不開心的扯了扯黃色毛衣披肩,扯完又百無聊賴的一把拽掉禮帽,露出她那齊耳短,開始擺弄帽子。
畢月吃著餅幹斜睨她閨女,咬的嘎嘣嘎嘣的,沒敢多招大人兒。
還順便撇了眼她兒子。
龍人正老老實實地坐在後座,頂著蘑菇頭型,穿著白襯衣、外搭灰色毛衣外套、牛仔褲,鼻梁處還卡個大蛤蟆鏡,一副大爺樣在扭頭看車窗外景色。大概是看的挺滿意,兩個短腿還悠來悠去的。
溪擺弄會兒帽子,湊到龍人耳邊打擾道:“弟弟,你不想姥姥嗎?”
畢月吃餅幹的動作頓住,瞪大眼觀察倆孩子。
龍人一經姐姐提醒想起來了。可不是咋地,姥姥呢?
二歲零兩個月的萌娃摘掉蛤蟆鏡:“媽媽,姥姥和太太呢?”
太太是指楚老太太。
畢月清了清嗓子:“咱不是好了嗎?這趟沒姥姥姥爺,也沒有太奶奶。”
話音落,紅色的吉普裏立刻充斥高低音讓人崩潰的哭聲,還有倆寶你一句我一句管畢月討要姥姥的聲。
司機丁兩手緊握方向盤,也被後麵倆萌娃哭的腦門冒汗:“畢總?”
“不用管他們。開你的。”
娃們聽懂了。完了,沒希望了:
“啊!媽媽壞!”溪對畢月掄拳頭。
“我想姥姥了!”龍人用腳踹畢月。
剛才還打扮可愛至極的倆孩子,頃刻間滿臉鼻涕眼淚。
也就是,從河北入山東這一路,畢月沒輕了被孩子們折騰。那真是又拉又尿又哭又叫,坐車沒意思了還有些鬧覺,一鬧覺就折騰要找姥姥。
畢月哄孩子們哄的嗓子冒煙兒。總之她自己一人又唱紅臉又唱白臉,十八般武藝都快要上了,就為了讓孩子們消停些。
而讓她感覺最可氣的是,等孩子們睡醒一覺了,也沒用哄啊,就是司機下去買了一個德州扒雞,這倆娃擠在中間,探頭拽丁胳膊,嘴巴還都很甜,的一套一套的:
龍人:“叔叔,香嗎?”
溪腆著一張臉兒:“叔叔,給我們倆嚐嚐。”
……山東省內備不住是景好,從這一刻開始,倆寶還別,真不鬧了。
經黃河大橋,司機丁給畢月做向導解釋道:“畢總,這大橋是亞洲跨徑最大的橋梁。”
畢月也放下車窗認真觀望了下:“是預應力混凝土斜拉橋。”
“是的,畢總。這橋總長米,八二年七月才建成通車。看起來多壯觀哈,咱們公司沒有橋梁建設這一項,感覺好可惜,我還在唐副總那看到過他設計的橋梁圖呢。他他畫給自己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