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直爽敦厚,講求信用,注重承諾,頭腦靈活,思路開闊,敢打敢拚,執著固執,迷信保守,缺乏主動精神。站在福建海邊的山峰上,若天放晴,可以隱隱望見對麵的海島。
台灣和大陸,原本血脈相連。
這是一個地理學上的客觀存在。
這是一個民族文化上的曆史事實。
最後,這是一個舉世公認的事實。
在最後一個冰川紀,也就是在此前大約三萬年到一萬年間,海平麵大幅度下降。台灣海峽(包括和海南島之間的瓊州海峽以及大部分的黃海、東海海域)沒有了水,寬闊的沿海大陸架裸露在明媚的陽光之下。大陸和台灣,山川相連,一脈同根。如果要旅遊,你盡可以走過去就是了。隻是到了後來,到了大禹治水那一陣兒,冰山消融,海水上漲,通途變天塹。這才有了海峽,才有了“海峽兩岸的中國人”這條如此難渡的“天塹”。
2OOO多年前的春秋戰國時代,中國大地上霸權迭起,群雄逐鹿。越王勾踐在滅吳之後,經曆了一時的鼎盛,但他的子孫們卻在秦國壓迫楚國、楚國擠兌越國時沒有了退路。
越國終於頂不住楚國的軍事政治壓力,步步撤退,來到了大海邊上。越王向他抵抗到最後的戰士們宣誓說:我們曾經滅亡過不可一世的吳國!現在,我們失敗了。可我們還有最後一線希望,那就是衝鋒向前,打垮楚軍。萬一我們失敗,弟兄們!越王轉身一指對麵那隱約可見的台灣島說,我們乘船漂渡到那兒,可以繼續休養生息,再來一輪十年生息……這是有史記載的大陸向台灣的第一批移民。漢代時,還是司馬遷的記載,漢軍曾和瀕海的東越人作戰,東越人沿用了越人的老辦法,“不勝即亡入海”。
於是海島台灣,似乎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大陸政治的避難所。東南沿海地區的軍事政治勢力,有了這“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海島,似乎就有了一個回旋的餘地。雖說大概是由於海島的美妙,他們在那裏陶醉於桃花源中,從此再也沒回來。
在此後的曆史長河中,台灣,這個偏於一隅的小小海島,在我們的視野中總是若隱若現。三國時東吳的孫權曾經派將軍諸葛直、衛溫帶一萬部隊到過台灣。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想把台灣預作退身之所,但似乎是眾將士對海洋性氣候不大適應,結果是“但得夷洲數於人還”。
落下千古罵名的隋煬帝,也派朱寬等人進行過台灣的“經略”。據《隋書·流求傳》的記載,這個因荒淫無度而失去了江山社稷,當然也因而失去了後宮佳麗的隋煬帝,很有些好奇心。他“經略”台灣,似乎不是拓土開疆,不是炫耀威儀,而是“求訪異俗”。
宋代開始有“泉(州)有海島,曰澎湖,隸晉江縣”的記載;到元代設立澎湖巡檢司,以及明代對澎湖、台灣也設員管理。
台灣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這不是個什麼需要討論的問題。似乎每一位外交使節都要重複一句早巳一再重複過的老話: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惟一合法的代表。而在台灣,至少是在蔣氏父子時代,“中華民國”的駐外使節似乎也要重複一句語法一樣,主詞少仨字兒,“名分”卻打了顛倒的一句話。這就是汪道涵和辜振甫在“九二共識”中說:承認“一個中國”的原則,而對“一個中國”的含義卻可以各自口頭表述的曆史基礎和現實的國際政治基礎。隻要承認“一個中國”的原則,什麼都可以談。
兩岸的分歧不在於種族、文化、曆史、地理上的認同,而是政治“權威”上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