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常輝自然早就看出了這兩人的女子之身,又看見李常衫三言兩語便將那火爆脾氣的女子降服,心中暗自驚歎,那施婆婆所言當真不假,這李常衫對付女人真是有一套。
一旁那黑須女子麵有不忿,向著李常衫說道:“這位公子為何要不住挖苦我姐姐,要如此占我姐姐便宜?”
李常衫反唇相譏:“難道就許你們出手打傷凡人,就不許我隨口說上兩句?”
黑須女子聽明白了李常衫的意思,這是為那被打的龜公出頭呢,一時語窒,此事畢竟是自己兩人有錯在先。而那鳳眸女子一聽李常衫所說,想起那龜公竟欲冒犯自己,胸中怒火更甚,恨恨說道:“那龜公不過一介凡人,哪能與本姑娘相提並論?”
餘常輝一聽此言,甚為不滿,不禁教訓道:“你這人架子未免也忒大了些,竟敢瞧不起凡人,難道你修行之前就不是凡人?難道你師門就沒教育過你不能對凡人出手?”
黑須女子一看那鳳眸女子還欲爭辯,生怕她再說些難聽言語更加激怒眾人,於是搶在前頭說道:“此事是我二人不對,等會兒我自會和姐姐向那龜公賠個不是,幾位就不要抓著這點不放了。”
一旁韓文鬆趕緊打圓場:“這事過去了便過去了,這二位也知錯了,何苦還因此鬧得不愉快?我們幾人能在此相遇也是一場緣分,不如先坐下來喝上幾杯慢慢聊。”
李常衫生氣的是那出手傷人的鳳眸女子,對那黑須女子並不生氣,反而還頗有些好感,畢竟剛才見到鳳眸女子打傷龜公,那黑須女子第一時間便衝到龜公身旁,運用真氣化去龜公臉上傷勢,不至於以後留下傷痕,此時既然那黑須女子主動道歉,李常衫氣也緩緩消了,首先在酒桌旁坐下來。
其他人也各自落座,小和尚和韓文鬆擠在一條長凳上,給那兩位女子留了一方座位。鳳眸女子猶豫了一下,便被黑須女子推著也一起坐了下來。
李常衫故意不看那鳳眸女子,隻看著那黑須女子說道:“二位可否現出本來模樣,我這兩位兄弟都是凡人,可看不穿你們的易容法術。”說罷,為表誠意,李常衫伸手在小和尚麵目上一抹,小和尚便恢複了那禿頭禿腦的機靈模樣。
那黑須女子聽完,也是攏起衣袖遮住臉龐,等到衣袖再次揭開,那黑須女子刻意佩戴的束髻冠赫然已經不見,換成了一頭優雅盤起的濃密秀發,麵龐倒是變化不大,隻是那突兀的胡須已經消失,此時娥眉柳姿,整個人更具秀美之氣。
那鳳眸女子在身旁那人的不斷催促下,這才不情不願地卸去了易容法術,恢複了女兒模樣,頭別銀簪,鴨蛋臉上娥眉、鳳眸、瓊鼻、翹嘴布置得宛如天成,竟也是難得一見的一等美貌,隻是眉宇之間頗具英氣,娥眉時刻微蹙,猶如一片桃花之中橫插著一柄寶劍,多多少少破壞了這幅美景。
正當在場眾人皆入神地欣賞這兩位美人之際,突然冒出了一陣不和諧的稚嫩聲音:“真美啊!”
李常衫首先回過神來,轉頭一看,正是那呆呆的小和尚此時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李常衫見那小和尚一直盯著那二人衣服,不禁打趣道:“小和尚,你總盯著這兩位姐姐的衣服作甚,難不成你還想把這兩位姐姐的衣服脫了嗎?”
李常衫此言也驚醒了餘常輝和韓文鬆,兩人看著小和尚皆大笑不止。
而對麵那兩位女子俏臉一紅,鳳眸女子氣脹著臉說道:“你這和尚小小年紀,竟也如此好色?本姑娘早該想到的,你這和尚身為出家人,不好好回寺廟念經,卻跑來逛這青樓,自然不會是什麼正經和尚。”
小和尚一臉窘迫,兀自爭辯道:“小僧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隻是小僧見這兩位女施主身上仍穿著男子服飾,以為也是像小僧這樣由袈裟變來,一時有些好奇那兩件衣服是什麼變的罷了。”
李常衫等人哪管小和尚如何解釋,隻顧著不住地嘲笑小和尚。最後還是那溫婉的黑須女子似乎相信了小和尚所說,輕笑著出言解圍:“我和姐姐這兩件衣服是在街上買的,可不是用法術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