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畔暗歎自己魅力無疆,小透明也當不成,還有忽兒於與襄哥的“體貼入微”。
宴席雖是吵鬧的很,個個更是毫不顧忌就大喊大叫,但對麵傳來的說話聲還是清晰傳入耳。
“主子,屬下敬您一杯,慶喜主子收複西梁一帶”
“嗯”希烈沉聲的回他。
“主子,……”
“西梁不過是一些小部落,沒什麼挑戰性”
“主子英明”
葉星畔本是沒興趣這些恭維的,可聽在她耳朵裏的這聲主子硬是讓她注意力不得不停在了那邊。
為何如此耳熟?
葉星畔抬起頭疑惑的看過去。
正好對上那雙寒冷的沒有感情的瞳孔。
葉星畔略顯尷尬的摸摸鼻子。
希烈旁邊的人似注意到她,也將目光投過來,然後就是驚豔的暗暗唏噓,怎的有如此絕世?眼睛要被閃瞎了。
希烈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悅,“封莫都,看夠了嗎?”
“嗯?”封莫都回神,麵色稍許窘迫,竟盯著一姑娘發呆,真是失禮。
“哼”希烈鼻子冷哼一聲,“禍水一個”。心底暗自不滿,這女人是不是吃飽了撐得,都要是王妃了還到處捏花惹草,存心氣他。
一聽,封莫都麵色簡直紅透了,寓意不就是說那姑娘是一禍水勾引他嗎?而他恰巧被勾住了。封莫都撇撇嘴,一臉委屈。
希烈冷笑,直接無視。
這是在聊她嗎?白癡,罵我禍水?你才禍水,你全家都是禍水!葉星畔噘嘴不滿,心底問候了他的全家一百遍。
口頭上消氣了不少的她閑來無事的戳著桌上的菜,稍抿兩口茶水。這時候,外麵傳來一聲通告。
“秦首武旗易叔父滿載而歸”
葉星畔心裏一疙瘩,直接化身音樂噴泉,噴了。
禽獸?
這哪位大人物?取了個如此,呃,如此威武霸氣的名字。
葉星畔捂住嘴使勁憋住笑,臉通紅的好看,隻是那顫抖的肩膀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靈動的雙眼彎成月牙般,俏皮可愛。
注視著她的希烈神情不由的也柔和了不少,他自是知道她在笑什麼,別人自以為是給叔父冠的名號反倒落了個笑柄。
秦首。
禽獸。
他彎彎嘴角,無聲的笑了。
忽兒炎長得挺倒人胃口的,滿嘴絡腮胡,還不加修剪,看起來髒髒的。隻是那眼神略帶壓迫,還有絲不易察覺的深色蔓延。
被他氣場所折服的在場人頓時都不敢說話,慶功宴硬生生被扭曲成他是本場主角,他不讓說話,便是誰也不能吱半聲。
這樣的氣氛很讓葉星畔反感,她雙手環胸,閉著眼睛小憩,也不忌諱這位大哥身上的冰冷寒氣。
大家都屏住呼吸,怔怔的望向忽兒於,還有那忽視不得的暗潮洶湧。
忽兒炎突然大笑三聲,突兀至極,隻聽他道:“大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襄哥隨著忽兒炎的靠近,呼吸一頓,忽然抓緊忽兒於的衣袖,指尖泛白,神情恍惚略顯驚慌。
忽兒於側過頭給了她安心的一眼,襄哥點點頭,還是沒有放開手。
忽兒於輕笑兩聲,笑的有些吝嗇,“二弟喜得捷報,順利歸來,賜座賞酒”
忽兒炎扯扯嘴角算是還了他一個笑,袍子一甩,冷傲非常,眼底的風光得意及藐視蒼生的姿態,不言而喻。
忽兒炎落座後。
忽兒希烈這時忽的站起身端起一杯酒朝他作了個輯,別人或許隻是以為他是單純的敬酒,便未有太大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