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兒希烈這時忽的站起身端起一杯酒朝他作了個輯,別人或許隻是以為他是單純的敬酒,便未有太大意見。
隻見他眸色淡淡,平靜如水道:“侄兒給二叔父敬酒,以孝二叔父如此衷心為哈達謀福謀利擴大領土”
語氣波瀾不起,但說的話卻有大大的警告之意,大家如此聰明,怎能不知其寓意。
衷心。另一層意思可夠挑釁。就算你多厲害,收複多大的領地,你都是哈達族裏的一條狗,還是一條衷心的狗,要是仗著自己日漸強大的領地而叛變,那就會落下個背信棄義的下場,到時,誰還會對你衷心?
果然。
忽兒炎一張臉全黑了。
磕著雙眼瑕寐的葉星畔嗤嗤的輕笑出聲。
希烈朝她看了一眼,眼角染上溫潤的笑意。轉而忽兒炎時,表情稍冷,“二叔父,侄兒說的可對?”
好一場扭轉乾坤。
若說不對,那就是逆心日月可鑒,豈不駁了麵子。
忽兒炎微眯著眼,眼底染上一道陰狠,隻能暗暗收斂起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倏然便淡笑出聲,“烈兒知我心”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忽兒於適時的招呼著大家喝酒。身旁襄哥的手不知何時已沾染一層粘稠,竟是出汗了。他有些愧疚的輕聲安慰道:“襄哥,莫在意,我會保護你的,如果不舒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襄哥點點頭,心裏一暖。
緩緩起身,越過一眾視線。隻是有道灼熱停留在她背上,讓她呼吸一滯,腳步不由有些混亂。
忽兒於臉色一下子便沉下去,忽兒炎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他不是沒看見,隻是還沒足夠的能力去抗衡。
葉星畔真真切切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又是一場強取豪奪的三角戀。她不過一個過客,無須多管閑事。想到此,她又繼續歪著身子瑕寐。
隻是,老天硬是不讓她如意。
“襄兒,快來拜見二叔父”
一道不合時宜的叫喊聲在她耳邊炸開,愣是把她吵醒。
她一怒,也不管那聲音的主人是誰,睜開冒著火氣的星眸,朝那怒吼,“煩不煩啊?你開你的宴席,老喊我幹嘛?”
堂下一道道抽氣聲此起彼伏。
一片靜默。
忽覺不對的葉星畔眨了眨雙眼,發現眾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腦子一個咯嗒,她扯扯嘴角,表情有些僵硬,“啊,大家看我幹嘛?我說什麼了?呃,嘴誤,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要介意”
“介意?”忽兒炎突然出聲。
葉星畔頓覺不好的預感,沒再說話。
“不要介意,就了事了?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她毫不忌憚就朝他翻了個白眼,這丫,是不是剛才內心受創,現在存心逮著誰當發泄物咧?
葉星畔的行為似是意料之外,忽兒炎瞬間沉著臉,心情更加不爽了,眼中一片陰霾,“大膽,敢如此藐視,來人,給拖出去斬了”
眾人一片嘩然。
葉星畔心一沉,真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要被人架出去之時。
“誰敢?”
簡直天籟之音。
葉星畔一臉感動的望向出聲相救之人,一看,有些傻眼,正是希烈。
忽兒炎冷嗤,“怎麼?你想保她?”
希烈微微垂下眸,一副要對幹到底的模樣,“她是侄兒的王妃”
忽兒炎挑挑眉,不屑的朝葉星畔一瞥,語氣輕視盡不遮掩,“就是她?”
“正是,薩拉莫襄兒”
希烈再次強調,“莫襄兒”三字咬的極重。
忽兒炎哈哈大笑,有些不可思議,狠狠的瞥了一眼她,說出的話一點也不留情。
“真乃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