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附錄二 中國作協《西夏咒》……(2 / 2)

彭學明:守根的文學

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副主任彭學明認為,雪漠的作品是守根的文學。雪漠是活在自己精神世界裏的作家,他的精神世界就是他的根,他的土地。和張承誌一樣,雪漠對他的根有一種宗教般的虔誠。《白虎關》中的蘭蘭、瑩兒不但體現了人性的真善美,而且寄托了雪漠的文學理想。可貴的是,這一文學理想不是建立在自我的象牙塔上,而是建立在人性的、民族的、精神的根上,這是很有價值的。

何向陽:為農耕文明作精神傳記

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副主任何向陽強調,在當今鄉村文明日漸消失的時代,雪漠的寫作具有特別的意義。為鄉村留影,為農民立傳的創作思路,使雪漠貢獻了“大漠三部曲”,堪稱為農耕文明作精神傳記的文本。隨著鄉村的日益消失,多年後,也許我們就隻能從這樣的文本中去尋找鄉村的影子了。所以,這種寫作對於一個作家來說是非常神聖的職責,這也是雪漠所說“寫作是一種朝聖”的“聖”之所在。

肖驚鴻:能夠進入世界文學視野的一本書

中國作家協會創研部創研處副研究員肖驚鴻稱,她對雪漠的創作一直懷有很深的敬意。雪漠是用一顆真誠的心寫他想寫、想表達的,並真切地希望他的作品能夠對當下、對人類甚至對未來有深刻影響。這一寫作的出發點是令人敬佩的。《西夏咒》的寓言特征非常強,這部作品重塑了雪漠心目中涅槃了的故鄉形象,探索了人類的生存價值,完成了雪漠對曆史的另類文本表述。書中雪漠秉持他個人內心的表達,以寫涼州來書寫人類曆史,試圖重塑一種曆史精神,使作品有了曆史文化探索的強烈韻味,具有人類學、社會學的廣泛意義。就這一點來說,她認為,《西夏咒》是能夠進入世界文學視野的一本書。

艾克拜爾·米吉提:濃縮了90年代到世紀初文壇的一些試驗

《中國作家》主編艾克拜爾·米吉提說,雪漠是《中國作家》一直關注的作家。2008年9月《中國作家》開過一個座談會,叫“甘肅八駿”,雪漠是其中之一。後來刊發了他的一個中篇《豺狗子》,得了鄂爾多斯文學獎。艾克拜爾·米吉提介紹說,《西夏咒》由何建明推薦,搶在圖書出版前的一個月刊發。這個作品濃縮了90年代到世紀初文壇的一些試驗,消解、顛覆、解構等等,都濃縮在這個文本中,具有時代的深深烙印。另外,雪漠的價值和意義,從全國格局來看,也是值得關注的。甘肅過去是詩的大省,韻文體成熟,散文體不是太成熟。現在“甘肅八駿”出來,從那裏走出幾位作家,試圖走向全國,而且有幾個領軍人物,在不同的地方開展他們的長篇作品研討會,這是一個現象,值得關注。

雪漠:站在人類的高度反思

會上,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所研究員李建軍就《西夏咒》中的曆史觀表示了質疑,引起專家們的爭論。就此,雪漠特別解釋說,迄今世界上很多國家、民族都在讚美自己的英雄,但對於那些被屠殺的國家和人民來說,這些英雄卻是罪惡的。當曆代文人都在謳歌這些英雄,讚美這種屠殺的時候,人類中必須有另外一種聲音,就是:人類不應該屠殺,人類應該愛。無論什麼樣的生命,都值得尊重、值得敬畏;無論帶著什麼樣的理由去剝奪另外一個生命,這種行為本身是罪惡的。因為你的理由可能會由於你的宗教哲學、人生哲學以及國家教育等變化出不同的花樣,製造出不同的正義的借口和謊言。當老百姓沒有智慧辨別這些花樣的時候,就必須要有一種理念,就是:殺人是罪惡的,無論以什麼樣的理由,殺人都是罪惡的。《西夏咒》就是從這樣一個角度,試圖跳出民族、國家、種族的局限之外,站在人類的高度去反思曆史,反思英雄的。

雪漠稱:自己寫作《大漠祭》、《獵原》、《白虎關》和《西夏咒》,僅僅是想做到三點:一是想在飛快地消失的歲月中,建立一種歲月毀不掉的價值;二是農業文明即將消融於曆史的暗夜之中,他想為未來的曆史保留農業文明時代的最後一個生存範本;三是他想用自己的努力,為這個時代帶來一種善的影響,能夠讓這個世界因為自己的生存和努力變得相對美好一些。

雪漠表示,真正的文學,應該成為人類文明、進步和幸福的助緣,應該為人類提供積極的靈魂滋養。因為更高意義的幸福取決於心靈的明白與否,當一個農夫頭枕土塊香甜地大睡時,一個千萬富翁可能正要自殺。當人類日漸陷入狹小、熱惱、貪婪、嗔恨時,真正的文學,應該能為我們帶來清涼,帶來寬容,帶來博愛,帶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