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下的賭債因夫妻離異等等的狀況而好像不了了之,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幫助陳老師印了幾千張附有她兩兒子照片的單張,在一眾老師的協助下,貼滿了孤島各地鐵、火車、公車各站的牆上柱上與寫著不準招貼的公共廁所內外。雖然一般人心裏都明白這渺茫如大海撈針的行為,但這也算是盡了人事。天命這東西很懸。打破陳老師的宿命,回歸剩女之列的她,化妝與略為性感的打份,加上當時得令的隱形眼鏡和一把挑染焗油成深棕色秀發的女教師。學校內一眾男老師都變成拜倒她石榴裙下的忠實粉絲團,午飯陳老師坐在西邊,一眾男老師就往西麵擁,下班陳老師上洗手間,一班四眼男老師就往隔壁的男洗手間處擠。形勢變化之大,可以看出男人女人在伊甸園強逼啃下毒蘋果的男人是永遠無法對女人釋懷的,誓死都要上,誓言要報這天地初開的血海深仇。可能是生過孩子的關係,陳老師那誘人的身材真的導致一名男老師過馬路被大卡車捲進車底拖行百米,含笑地身首異處,慘死在時代巨輪之下。
陳少霞在她家裏於下課後兼職了一份除了孤島中國人以外,美國人和歐洲人也為之咋舌和難以置信的職位。這兼職是這段時間裏陳老師再沒有找我去當垃圾回收箱後的某個傍晚時份被我無意中戳穿的。她住處樓下的茶檔變成她招蜂引蝶的仲介,對象還好是一些穿西裝道貌岸然假斯文的男性。每次小聚十五分鍾二百五,大聚四十五分鍾四百大元。聽茶檔女老板說平均一天可接待十到十五名男士。程序是先在茶檔“相親”,彼此都滿意的話就上樓,老板娘隻收取“坐枱”費用五元,算是長期老街坊的超特惠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