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遠近馳名的熱奶茶,坐那裏等四十五分鍾後才有空到來的陳老師。茶檔老板娘對我還有點印象,知道我不是嫖客,是與陳老師同校教英文的教師,眼神與態度跟對那些嫖客有著截然不同的嘴臉。伸出不像幹粗糙工夫的纖纖玉手到我麵前,自我介紹。阿蟬姐;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笑容好像對麵前的英文教師產生了點兒興趣地問東問西問長問短。我像在應征一份茶檔兼職服務員似的。她對所有問題的答案貌似很滿意後,就拿了當年盛極一時的Bic牌鉛子筆在一疊厚厚紙質低劣帶米黃色三吋成兩吋半的紙上寫下她家的電話號碼,撕下來遞給我同時地說了她住在陳老師樓下A座的尾房。我問及有關這家茶檔的男老板時,她笑臉迎人地吹著口哨搖著首扭著腰肢跳著流行的OffbeatChaCha走回收銀處,回首對著我拋了個女人想勾引男人的媚眼。留意到她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出牆紅杏可能自辛亥革命後,男人不需要束辮子前好幾個世紀就開始盛行的高度刺激性的黑暗活動。潘金蓮是個別案例,不能成為盛行的廣義詞,可憐的武大郎遇人不淑,既沒有潘安之帥也沒三吋不爛之舌,更沒有無盡的精力與強悍持久戰和地道戰的能力;命中注定是悲劇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