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檔女老板,人稱她阿蟬姐,她也自稱阿蟬的女性,與小學女教師兼職私娼的陳少霞是老街坊的關係,彼此其實都不是可以盡訴心中情的姐妹。從女老板主動寫下她的電話號碼及地址給我,就大概可以推測到她與陳老師的關係是見麵打招呼那種極之普通的街坊關係。聽茶檔的夥計說老板娘的丈夫打從這茶檔開業就未曾出現過,有人說是跟一位比他年紀少廿年的少女跑去不孤獨的另一個島,也有傳聞她丈夫被她的蒼白瘦削麵相給克死了。這八卦的奶茶師傅抽著手卷的生切煙,像唱南音說書般媄媄道來這位用她穿了五年或以上的絲襪拿來當茶隔的女老板那身世,像一部奇情的小說。我有一種小時候坐在大廟門前那條街旁那盞大光燈前的小木櫈子上,留心地聽那位老者講故事的感覺。直到有一隊從英國崛起,譽滿全球的“披頭四”theBeatles的出現,我才把這位老者完全拋於腦後,忘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