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陳少霞家門,逕自走到樓下兩層的A座門前,拉下那根用透明塑膠包著鐵絲的繩,牽動門裏麵像銅鈴的鈴聲。開啟雜木製造隔音差勁的門後出現一位隻穿內褲與胸圍的少女,手中的冰條塞在嘴裏發出不雅雪雪之音。她連看也懶得瞄一眼來者是誰,人就轉身赤著腳走回可能是她的住處…排列到一起用木板分隔開來,大約有七八個小間隔的第二號房內。沿著狹窄的走廊走到最尾的那房間門前,門開啟著,門簾在電風扇下吹得不停地晃動,隱約看到裏麵阿蟬跟剛才那位少女的服飾幾乎同出一轍,胸圍與內褲把瘦削的肉體重要的三點覆蓋。她看門外叫李弟的男人時,一手拉開門簾,一臉的曖昧表情歡迎我進入。房間裏放了一張床,一張梳妝小桌,一張可接合的四方型多用途餐桌,一個木製衣櫃,櫃門鑲了全身鏡。剩下可活動的空間好像隻有在床上或站床前對著鏡子自轉一下。坐在床緣她的身旁,她從駱駝嘜熱水壼倒了一杯熱開水給我。她拿了枕頭上的布助我擦掉如雨般掉下的汗水。今天氣溫33攝氏度。孤男寡女處於五十平方呎的鬥室內,女的僅穿著低胸胸圍與可窺見XX的絲質內褲,細小的內褲把敏感部位因緊張的勒住而誇張地突顯出來,胸部被可能細了一個碼的胸罩所逼得快要破繭而出之勢,這具肉體刻意在我麵前咫尺之間晃個沒完沒了。不消十分鍾,她說幫我脫去襯衣與長褲,可以涼快一點。這借口是求神拜佛所期待的。那把座枱小風扇在這種火辣的挑逗下完全發揮不到它唯一的功能,形同虛設地左右搖動著它無力的頭顱,發出它無奈的嗡嗡叫聲,好像向我搖頭說千萬別陷入眼前女人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