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葉雅琪不是他想象的那樣軟弱。
第二天起來,她好像把所有的事給忘了,麵對他也並不害羞,早餐的時候還特地給他準備了魚子醬。
她的平靜,讓他感到絲絲的害怕,怕她已經認出他了。
但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葉炎,你是幫齊軍搞情報的,那你知不知道威廉姆的詳細情況,比如,他為什麼會突然改行。”她凝眉詢問。
炎烈微怔,銀質湯勺停在了嘴邊,當初他化身葉炎守候在她身邊,是想著即使有什麼都有齊軍幫他擋著,結果現在隻剩他兩人,他根本就沒做功課,怎麼知道那個威廉姆的事。
炎烈急中生智,啞著嗓子咳了咳,而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擺手。
言下之意就是,他嗓子不舒服,說不了話。
雖然知道他的情況,葉雅琪還是止不住心中的失落,長長地吐了口氣,她又開始吃早飯。
雖然是兩個人的早飯時間,但葉雅琪總覺得隻有自己一人,這讓她想起了炎家的家規,食不言寢不語。
也不知道長輩們還好不好,還有她可愛的寶寶,心中雖是萬般的牽掛,但卻無法去見他們。
因為她就像是顆定.時.炸.彈,走到哪裏都會成為高危品。
葉雅琪看向窗外的風景,秋風掃落葉,天變得慘白慘白的,樹梢上的殘葉在風的吹動下,顫顫巍巍,有些淒涼的感覺。
她的心情越發的低落了。
收回視線,她放下餐具,起身向葉炎道:“你慢慢吃。”說罷,她就轉身出了門。
剛走出晴樓的那一霎那,突來一陣大風,她禁不住收緊了披在肩上的圍巾,然而她卻沒有返回的意思,而是緩步走入了園子。
見葉雅琪已經走遠,炎烈這才撥通了齊蕭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齊蕭才接起,他的聲音有些軟弱無力,“什麼事?”
炎烈問:“你怎麼了?”對於這個亦敵亦友的朋友,他首先選擇了關心。
齊蕭笑聲很沉,“還能怎麼,生病了唄,聖瀾的天氣還真讓人難受。”
炎烈又往窗外看了一眼,見葉雅琪已經折回,他急忙彎下身子,捂著聽筒道:“快跟我說說威廉姆是為什麼改行的,小琪問我呢。”
齊蕭又笑,“我馬上email給你。”
電話傳來忙音,炎烈才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正坐著,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他最愛的魚子醬,但卻是食之無味。
不一會兒,手機的提示音響起,他急忙收附件,沒想到齊蕭會給他這麼享盡的資料,他快速掃了兩眼,記住了兩個關鍵點。
而正在此時,葉雅琪已經進門了,他急忙收起手機,朝她笑了笑。
“你怎麼還在吃。”葉雅琪略感驚訝,但隨後一拍自己腦門,自言自語道,“我忘了你嗓子不舒服,還問這些多餘的,哎,今天夠無聊的了。”
說著,她伸了一個懶腰,往樓上走去,看來今天是不準備做事。
淡定自若的她和以前那個衝動的小女孩完全是兩個極端,炎烈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