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不能小看她。
不過他沒有急著去打擾他,而是兀自回房仔細查閱齊蕭給的有關於威廉姆的資料。
前半段,是他的豐功偉績,但突然他就變了,是在他結束美國政府交給他的第十五個任務之後,他就消失了,任誰也找不到,好像世上從來就沒有這個人似的。
這一年正是美國遭遇恐怖襲擊的那年,之後,他在阿富汗露了一麵,身份不明,外界猜測他是在執行秘密任務,很快,他就消失在人麵的視線裏。
直到前兩年,他再一次在雇傭兵論壇發布懸賞,不少仰慕他的人都慕名而來,他一共召集了兩個排的人,之後再次消失。
再後來就爆出他當了催眠師,還在蘇黎世開了一家心理谘詢中心,他有一位美麗的助手,眾人紛紛猜測那是他的妻子,他之所以隱退也是為了這個女人,他倒不否定,還時不時傳出與那女人的親密照。
那女人叫露西,英國籍,卻有猶太人的血統,她是智慧的象征,因為完好的外貌,又被稱為繆斯女神。
然後是大段大段對這女人身份背.景的闡述,看到這裏,炎烈很快就明白了齊蕭著重說明這女人,是想告訴他,這女人就是威廉姆的弱點。
每個男人都會有弱點,而炎烈的弱點是葉雅琪,恰恰他們也是抓住他的這個弱點,逼得他不得不置死地而後生。
或許,葉雅琪到現在還不知道,其實‘他’已經死了,死於去往穀城的飛機失事。
他害怕她傷心,隻把她一個人瞞了下來,隻盼望她越晚知道越好。
而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齊琛掉以輕心,雖然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但是隻會傷害自己的親人,留著隻會後患無窮。
到現在,他也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葉老會收留飛鷹,或許,他隻是希望飛鷹能懷著感恩的心不去傷害葉雅琪,但是他錯了。
狼的血液裏,永遠都隻有殘忍的殺戮。
到了中午,炎烈例行下樓吃飯,可午餐隻準備了一份,他問起傭人,她隻說是葉雅琪吩咐的,他問起葉雅琪的去向,傭人搖頭,說是不知。
他匆匆吃完午飯,隨即上樓去敲葉雅琪的門,但久久都無人應答。
他著急起來,拿出電話再次撥通了齊蕭的電話,這次他接得很快,但那方傳來的是葉雅琪的聲音。
“他睡著了。”她壓低了嗓音道,“有什麼事嗎?”
她話語中充滿了關切,炎烈沒理由質疑。
“我正好找你。”
她驚道:“你嗓子好了?”
炎烈沉沉地應了聲:“你快回山莊來,我有事跟你說。”不管對方到底是誰,隻要是男人,他一刻也不想讓她待在別的男人的身邊。
葉雅琪看了看身後依然渾渾噩噩的齊蕭,問道:“不能電話裏說嗎?他病了,他需要我的照顧。”
炎烈急了:“難道你不怕齊琛來找麻煩嗎?”
葉雅琪笑:“沒事的,他答應不會碰齊家人。”
“為什麼?”他忍不住衝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