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魔法(2 / 3)

“哈哈!”法裏奧突然大笑起來,“那光老頭有沒有跟你說過天災軍團是怎麼形成的?”

“他說天災軍團是在遠古大陸斷裂形成的地獄熔岩深淵裏千百年來發展起來的,因為是在深淵,所以之前沒人能察覺到。其實這種天災種族很早就存在了,叫做亡靈,後來據說被其他種族聯手消滅了,但之所以又在深淵裏重新出現並發展壯大,現在想來可能是因為當時有些亡靈為了逃避追殺而躲到深淵裏去並僥幸存活下來了吧。也許就是因為這個,他們如今所形成的天災軍團才想竭力重回大陸,向近衛複仇。。。真的是這樣嗎?”

“虧光老頭能編了這麼個生動的故事出來!”法裏奧聽得津津有味,嘴邊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但這個世界上從古至今根本就沒有什麼亡靈種族!”

“啊!”王子也是吃了一驚,“可光老師為什麼要騙我呢?”

“這不能怪他,這是我們四個人的一個口頭協議,我、老光、卡爾和薩爾!”法裏奧看著王子不解的眼神,又笑了,“那麼我現在為什麼要告訴你呢?因為首先光老頭傳信給我叫我飛過來幫你時,我便知道他是想借我之口打算把這些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了。要知道我雖名叫法裏奧·怒風,但我的飛可不是一般人所認為的乘風而飛,我是穿越空間界限傳送過來的!嗯,那也是一種暗魔法。另外,那隻巨蠍你知道是怎麼形成的嗎?它起初隻是一隻普通的沙蠍,但由於有暗魔法——其實是來自異界的魔法的輸注,才使它變這麼大而且威力驚人的,另外這種來自異界的魔法其實是已經具有靈魂和意識的魔法生命體!所以相當於是這種異界魔法生命體占據了這隻蠍子的軀殼,然後用自己的力量和靈魂使它變強大並驅使它。也正是因為看到異界魔法生命體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而且還在向大陸後方不斷滲透,我意識到遠古守衛的形勢已經有些岌岌可危,這個秘密不該也無法再隱瞞下去了,是該將它公諸眾人,好讓近衛軍團可以辨明敵情、看清形勢!王子,一下子聽了這麼多信息,你還能接受的了吧?”

王子完全想不到這一切原來是這樣的情況,他臉上的表情由原先的難以理解、不可思議開始慢慢變得興趣陡升、情緒激動:“異界?暗魔法?魔法生命體?那些到底是什麼?”

“異界,就是平行時空。其實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表麵所看到的這樣簡單,一直都有一個與之平行的純魔法時空共同存在著,那正是我們這個世界的魔法之源,隻是除了它傳遞過來的法力,我們平時感覺不到這個平行時空的存在罷了。”法裏奧伸出雙手,比劃出平行的樣子,“就像兩個平行的平麵,相互照映著,但永不相交,所以一個平麵上的人就永遠感知不到另一個平麵的存在。與這種平行稍微不同的是,時空的平行並沒有我們所認知的四維時空上的距離,換言之,在我們所認知的四維層麵上,這個平行魔法時空與我們的世界其實是完全貼合的,它其實就在我們身邊,而且可以通過在兩個時空間自由流動的魔法影響著我們,隻是我們隻能感覺到其中那所謂的五種基本魔法罷了。其實真正的魔法千姿百態、包羅萬象、高深莫測,又豈止是那五種魔法,隻能歎息我們遠古大陸子民的感知能力和天賦悟性還很弱啦。”

“所謂的暗魔法隻是因為我們無法理解才冠以這樣的統稱,並不是它們陰暗、邪惡,其實它們才是真正的主流和高等魔法!另外,直到現在我還都感到迷惑的一件事,便是在我們這個世界上已流存千年的沉默法術到底算不算暗魔法,如果算,它又是被誰、怎樣發現的呢?”

“而我之所以能夠如此確切地跟你描述這個平行時空的存在和暗魔法形態,是因為我曾去過那個時空、親身感受過!而這一切,都要從人類的麥田怪圈說起。”

“大約在90年前,也就是人類麥田怪圈的十年之期已至,薩爾的魔法封印失效,由於當時光法還小,舉世也無人能找出暗魔法的破解之道,本以為一場浩劫在所難免,但暗魔法卻並沒有像人們預期的那樣爆發開來,這裏人類必須得向上天感謝他們的好運氣。但麥田怪圈始終像是懸在人類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它一日不除,人類就一日不得安寧,就這樣又過了十年,在這十年間,小光成長為一名偉大的法師,他的進步速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在20歲時便已全部精通五種魔法。由於他曾到德魯伊大陸和我一起共同研究月光魔法,所以在那段時間裏我們成了好朋友。後來他找我過來幫忙破解麥田怪圈,我當然欣然同意!麥田怪圈終於再次爆發了,它突然出現,來勢凶猛,連聖光城裏的很多法師都無法抵擋,紛紛倒下。好在當時人類早有準備,那會兒又是相對和平時期,立刻請來了當時全世界最強連同光在內的一共四位法師,齊聚麥田,共同對抗從那裏源源不斷湧出的暗魔法。那四位法師便是獸族領袖薩爾、血精靈國王卡爾、人類大法師光和德魯伊先知我。這兒你可不要驚訝!雖然我隻比老光大5歲,但憑我在魔法方麵堪比我對自然悟性的天賦,那時便已經是德魯伊的最強法師和先知了。起初我們四個人也以為麥田怪圈隻是五種基本魔法的混合體,並且能夠巧妙地將自己隱匿起來,令人不易覺察,便利用自己所掌握的多種魔法各自混合出不同比例試著去中和它,但試了很久完全沒效果。後來卡爾提到他們血精靈以前有一個很強的沉默法師,隻是後來不知道去了哪裏,如果他在,說不定能利用沉默法術控製住暗魔法甚至將其驅散。由於薩爾對沉默法術也有很深的研究,他之前的那個魔法封印便是沉默法術的一種,所以他聞言之後決定用自己強化和改進過的魔法封印再試一次。可能是這些年來薩爾主要忙於政務,疏於法術修煉,他在魔法方麵實際並無多大進展,而暗魔法則日夜不息地發展壯大。可以想見,當薩爾衝上前去對整片麥田施放封印時,那就像拿一張白紙去撲滅森林大火一樣,不僅封印立即消散、灰飛煙滅,而且薩爾自己遭到了暗魔法的反噬,命懸一線。還好在卡爾的冰霜護盾、光法的聖佑術和我帶去的生命之泉齊力維護下,勉強保住了性命,但薩爾的功力和意誌似乎從此大受打擊,一蹶不振。唉,本來薩爾的法術修為應該是我們四個人中最強的,但從那以後,他可能連我都比不上了。”

“但如果不是薩爾這次飛蛾撲火般的舍身相試,我們可能還不知要多久才能發現暗魔法的真正秘密,人類也可能因此遭受滅頂之災,所以不管怎麼說,薩爾都永遠值得你們人類尊敬和感激。雖然那個封印對於控製暗魔法來說幾乎毫無意義,但麥田之上的時空卻因此發生劇烈的震動,一團暗紫色的混沌就這樣不知從哪裏突然出現了!因為當時對我們來說,這一切都是個謎,所以我們稱它為謎團。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個謎團像是有生命一般,竟開始慢慢移動,所到之處,地麵上的樹木花草盡數枯萎凋零!這就是我們後來稱作的死亡凋零!它似乎是發現了薩爾,向他移了過去,我們意識到不妙,連忙拉薩爾躲開。那時的卡爾冰、火、雷三種魔法修為均已臻化境,他動作異常迅捷,直接放出數道冰牆,多重大火球從天而降,冰火交織,再加上其中暗暗湧動的雷電之力,其恐怖的殺傷力連我都感到不寒而栗,但那謎團卻視若無睹,任憑身體被這一道道的魔法力量穿過,無動於衷,因為那貫通之後的傷口隨後立即愈合,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隻剩下一點電磁火花還在剛剛穿過的位置閃著。卡爾也真是夠聰明,他迅速反應過來,立即向謎團的位置丟出了一個電磁雷暴,隻聽轟的一聲悶響,謎團身體被電磁魔法粘附撕扯著炸開,我們以為成功了,剛要鬆一口氣,沒想到它炸成碎片的身體須臾又重新聚合在了一起。於是我們終於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蘊含魔法的生命體,它是由純粹的魔法元素組成的,它的魔法便是生命,他的生命即是魔法,就像你無法斬斷水流、捏碎火焰一樣,隻是它的這種魔法元素以前不曾以像水火那樣的實體形態出現過所以我們不知道罷了。這時,光法將暗暗蓄了很久的衝擊光波放了出去,謎團似乎對光魔法感到害怕,想躲,但光的速度又豈是它那龐大笨拙的身軀能躲得了的。隻見它正中被光波破開了一個裂口,裏麵的紫色混沌開始不斷湧出、消融,並且這個口子沒有像剛才那樣立即愈合起來。沒錯!正是光可以克製它身上的這種暗魔法——也就是暗影魔法!但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受了重傷的謎團全身忽然扭曲起來,好像是想極力用身體的其它部分掩蓋住那個傷口,但顯然不僅如此!我們突然感到身邊的時空變得靜止,甚至有些扭曲,正在被一種巨大的力量向某個點拉扯!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想跑,卻動彈不得,仿佛我們周圍的一切包括時間都隻能在這種引力之下放棄抵抗、束手待斃,因為我看到腳下一片正要凋零的花瓣懸浮在空中,紋絲不動。天呐!誰能知道我們要隨著這周圍的天地被拉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