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申山怒打白麵虎,桃花再設美人關(1 / 2)

這兩個夜行人不是別人,正是插翅虎肖雲飛和隱身虎薑三。他們憑著一身過硬的功夫,飛簷走壁,躥房越脊,時而象風倏爾而逝;時而像水時隱時現。翻過一道道高牆,越過一道道鐵絲網,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一道道戒備森嚴的哨卡,悄悄地潛入了鬼子憲兵隊。,

插翅虎肖雲飛一縱身躍上屋頂,誰知腳下有塊兒磚瓦鬆動。“嘩啦啦”一聲響,鬼子哨兵驚恐地喝問:“誰!”嘩啦啦拉動槍栓,舉槍瞄向屋頂。

插翅虎肖雲飛機警地撿起一塊小磚頭兒,朝屋後的樹杈擲去。兩隻棲息的貓頭鷹隨即“撲啦啦”驚起,留下一陣陣瘮人的叫聲,在憲兵隊上空回蕩。

憲兵隊的院子坐北朝南,前後依次排開四排北屋。前邊三排房子中間留有寬大的過道門洞,第四排北屋在最後邊野蠻地一橫。俗話說:斜的怕楞的;楞的 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最後這一橫排房子東頭就是大灰狼木村的巢穴。

插翅虎肖雲飛和隱身虎薑三自然不知道這些詳情,隻是發現院子越往深處,戒備越加森嚴。最後排東頭是一大一小的連間屋,裏邊燈光早滅。外間還燃有一盞半熄的煤油燈。由此他們判斷,這裏不是大灰狼木村的巢穴,也是這裏二號頭目的住所。

插翅虎肖雲飛伏在屋脊上負責警戒。隱身虎薑三使出一個倒掛金鍾的身姿,腳勾著屋簷兒,探頭從窗外望裏間屋一照,隻見雕花床上睡著一對狗男女。隱身虎薑三不認識。其實那正是大灰狼木村和川島子。

隱身虎薑三不屑裏屋床上那一對狗男女,移身到外間屋窗口。外間像是辦公的地方,屋裏的長方桌上放著一盞玻璃罩的煤油燈。

燈芯半眠,燈光昏暗。燈下攤擺著印有文字的紙張,桌頭上堆滿了資料一類的東西。一陣風呼地刮過來,隱身虎薑三順勢扒開窗扇,閃身進去。

外邊站崗的鬼子以為剛才的一陣風刮開了窗戶。緊走幾步過去,探頭朝屋裏望了望,什麼也沒發現。關上窗戶,又走向別處。

趴在前排房頂上的插翅虎肖雲飛看著站崗的鬼子走近窗戶,頓時繃緊了渾身的神經,手裏的盒子槍準準地瞄住了鬼子的腦袋。轉眼之間,隱身虎薑三有驚無險。插翅虎肖雲飛方才放下心來,屏神靜氣,以觀其變。

隱身虎薑三躲在屋角兒,等窗外的鬼子離去,方才巡視了一下屋裏,沒有什麼收獲。隨即趨近長方桌,低頭朝燈下一看。啊!不由心頭一顫,大吃一驚,

……

再說白麵虎張賽捉住了區長申山,唯恐有失,不敢滯留,一邊指揮眾人圍捕石榴花辛淑嫻和玫瑰花於麗娜,一邊令人押解區長申山回縣城。

他本想首先將申山押送回去交給大灰狼木村邀功請賞。轉而一想,不行。自己初來乍到大日本皇軍麾下,倘若隻顧自己出風頭,雨打出頭椽,槍打出頭鳥,必然會引起眾人嫉妒。尤其像陰山狽刁士貴之類的人物,既是自己的同類,又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旦得罪了他們,自己可消受不起。

於是告訴下屬,先將申山押送縣城警備司令部交陰山狽刁士貴處置。等自己回去再向大灰狼木村報告今天的戰果,豈不落個兩麵討好的結局。

白麵虎張賽如何自我陶醉不提。再說區長申山落入豺狼的魔掌,麵對生死考驗心情坦然,神情自若。為國為民打鬼子除漢奸,本來就是出生入死,在刀尖上跳舞的事業,從他握緊拳頭,站在黨旗下莊嚴宣誓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隨時流血犧牲的準備。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熱血流盡在所不惜。

、區長申山,原籍河北保定易縣人。父母人到中年才生養下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一家子的生計全靠父親租種地主李麻子三畝薄地度日。六年前遇上了三伏天不下一滴雨的大旱年,父親交不起地租。地主李麻子強搶母親到李家大樓頂債。母親不甘屈辱懸梁自盡。父親拿著鐵鍁闖進李家大樓拚命,被李麻子活活打死。在伯伯叔叔們的幫助下,處理完父母的後事。年僅十四歲的申山把家裏僅有的一頭牛交付給大伯,一言不發地在父母的墳前坐了一天一夜。又一個深夜來臨的時候,小申山悄悄地潛入李家大樓放了一把火。

大火乘著風勢,火舌翻卷著挾著呼呼的風聲,映紅了半邊天。小申山沒跑也沒走遠,他伏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土丘上。他要親眼瞅著可恨的李家大樓怎樣在大火中倒塌,化為一堆瓦礫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