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如意宮,如雙馬上提筆寫下三個名字,轉念一想,把紙給撕成了兩半,留下一半,把另外一半交給身邊信得過的小太監德喜,命他速去內務府那邊提人過來。
不一會,一個宮女就被帶了過來,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給如妃娘娘請安!”
“抬起頭來!”堂上傳來一個雍容的聲音。
宮女遵令抬頭,正好迎上如雙的視線,四目相對,宮女突然一個冷戰,不由自主地喊出一個名字:“蘇宛兒!”意識到自己的不敬,忙又彎腰俯身下去,但還是忍不住地偷偷抬頭打量堂上之人的相貌。
“夏雨煙!”如雙居高臨下地發問:“本宮是不是該這麼稱呼你?”
“正是奴婢!”跪在下麵的宮女這才戰戰兢兢地又抬起頭來,眼睛裏充滿疑惑。堂上之人分明就是蘇宛兒,盡管容貌變得嬌媚,衣衫變得華貴,但是眉宇之間的氣質分明就是一摸一樣!她到底是什麼人?
如雙目光犀利地瞪著堂下的夏雨煙,對著身旁的德喜高聲說道:“這張紙上有兩個名字,如果本宮今天晚上發生什麼不測,馬上處死這兩個宮女!”
德喜得令拿了紙片退了出去,殿內隻留下如雙和夏雨煙兩個人。
“你不叫夏雨煙!這隻是你用來掩人耳目的假身份而已!”如雙突然厲聲質問:“說!你們三個是什麼人?”
夏雨煙又是一個冷戰,誠惶誠恐地俯身在地:“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如雙盯著堂下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近過去,站到她的麵前:“前天夜裏發生的行刺事件,刺客不是別人,就是你們三個!”
夏雨煙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偽裝的怯懦頃刻褪去,殺氣瞬間充滿眼眸,雙掌擺成手刀形狀,架在如雙麵前,一觸即發。
“想殺我?”如雙冷冷一笑,竟毫不畏懼:“我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就拿你那兩個好姐妹陪葬!你們三個情同手足,你怎麼舍得讓她們因你而死?”
在兩人的淩厲對視之中,夏雨煙漸漸敗下陣來,不禁低頭沉思,眼前這個蘇宛兒到底是什麼人?當年怎麼會流落到汶國街頭?小姐和少主如此神通廣大,也隻能查到她是靖國人而已。小姐把留她在怡紅院裏觀察了很久,才選中她當作替死鬼送進宮去。而少主更是為了救她差點放棄了整盤計劃!但誰都沒想到時隔一年她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禦史的女兒,皇上的貴妃!她到底是什麼人?
如雙讀懂了她心裏的疑惑,卻隻是繼續質問:“當年在汶國我已經知道你們三個闖進寢宮企圖行刺,但沒想到你們真正的目標是靖國皇上。識相的話,就快點告訴我你們的主謀是誰,否則……”
“否則怎樣?”夏雨煙挑釁地迎上如雙的目光:“殺了我們?我們既然肯為主人賣命,自然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更何況……”
“更何況娘娘如果想殺我們,早在汶國的時候就把我們供出來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才說,不是多此一舉嗎?”
如雙被她說得十分心虛,但又不能不壯起聲勢:“既然你們知道我不會殺了你們,那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送你們出宮回去汶國,另一個就是你們放棄計劃,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保你們不死!”
“娘娘真是抬舉奴婢……”夏雨煙臉上盡是不屑:“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正好伺機殺了皇上?”
如雙狡黠一笑,心想皇上幾乎不到我這如意宮來,你們又怎麼會見得到他?隨即發話道:“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得逞!我會把你們姐妹分開,如果宮裏的人惹出什麼禍端,宮外的那個必然收到牽連。”
“更何況,正如你所說,我對你們也算是有過兩次救命之恩。既然你們講究江湖道義,就應該懂得知恩圖報,你們又怎麼會忍心刺殺皇上連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