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美國(2 / 2)

陣……記住,無論如何,不要丟了自己……

是誰?好熟悉,是誰在叫他?

“gin?gin?”貝爾摩德搖著琴酒,眼底劃過一抹擔憂,琴酒猛然回過神,低低的喘息著,“你怎麼了?叫你半天都沒反應。”貝爾摩德通過後視鏡看著琴酒略微蒼白的臉色,皺眉。

“沒事。”聲音有些沙啞,“到了叫我。”說吧,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至於是真睡還是裝睡,隻有琴酒自己知道了,貝爾摩德見狀,無可奈何的靠在座椅上,目光落在琴酒身上沒有移動,眼中滿是若有所思。

琴酒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貝爾摩德的視線,但並不在意,他又不是真的要睡覺,隻是,剛剛他看到了什麼?火?還有什麼?記不清楚了,他失去過記憶?選擇性失憶嗎?心底那衝天的仇恨,焚天的怒火,他經曆過什麼?那種絕望,琴酒到現在還是感覺到,毫無希望,可以把人逼瘋的絕望感……

琴酒揉著太陽穴,第一次覺得頭疼啊,算了,慢慢來吧,有些事情,也急不了。

把貝爾摩德送到她的公寓,琴酒和伏特加離開了,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赤井秀一,至於能不能殺死,再看吧,等那位氣消了就行,rye是臥底已經夠讓那位大為惱火了,吉普生那個白癡還火上澆油,把組織的產業送出去了一些,又因為他是重要試驗品,那位不好對他做什麼,直接把火全部發到琴酒身上了。

他還真是出氣筒啊。

琴酒少許鬱悶,通過後視鏡看著貝爾摩德的背影,目光中帶著不明所以的情緒,大多數時候貝爾摩德都是魔女,但是偶爾,也像個小女孩——迷失在了時間盡頭,永遠都是一個人赤足行走的女孩。

就像上次,39.5℃高燒,還迷迷糊糊的扯著他的衣服不讓他離開,朦朦朧朧的水綠色眸子滿是無助,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和小奶貓一樣,他一靠近,貝爾摩德立刻就蹭了上來,粘著他不肯放手,最終他還是待在病房裏陪了她一夜,那期間,貝爾摩德一直沒放開他,這就導致他因為不習慣有人在旁邊一夜沒睡,不過他也沒有睡意,時不時還要給那女人量體溫,貝爾摩德倒是一夜好夢,他熬了一夜第二天還被那位打發去執行任務,各種苦逼,最過分的是什麼?那女人在腦子清醒過來見到他後,一臉幽怨的說他不解風情,美女生病了都不知道照顧,靠,那是誰跟傻逼一樣待在那一夜沒閉眼,隔段時間就給她測體溫?又是誰大半夜的把她叫起來吃藥喝水幫她蓋好被子?鬼嗎?!他當場氣的半天沒吭聲,敢情他做的事情全都喂了赤井秀一啊?

“大哥,我們現在去哪?”伏特加的聲音讓琴酒回過神,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沉默了一會兒,“隨便轉轉,碰運氣。”雖然不大可能,但是,就當打發時間了唄。

在美國紐約轉悠了好幾天,連赤井秀一的毛都沒看見,貝爾摩德決定辦成銀發殺人魔,時間,就在她沙朗的戲份結束後,琴酒靠在保時捷上,叼著一根煙,鬆綠色的瞳孔盡數被隱藏在銀發之下,看了一眼時間,微微皺眉,貝爾摩德那女人也去的太久了吧?

不過,她還不至於廢到這種地步吧,漫不經心的靠在車上,整理自己的記憶,過了不知道多久,猛然睜開眼睛,貝爾摩德捂著腹部,慢慢的往來走,琴酒挑挑眉,被槍擊傷了?往前走了幾步,扶住幾乎虛脫的貝爾摩德,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離開了原地。

事情的經過他大概猜到了,貝爾摩德被赤井秀一發現,然後打傷,微微側頭掃了一眼vermouth,她的意識有些模糊,將冰涼的手指放在貝爾摩德頭上,怎麼又發燒了?身體真虛弱啊。

“gin……”大概是微涼的觸感讓貝爾摩德少許清醒,琴酒側眸,她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眼底閃爍著耀眼的光澤,“我看見天使了呢……”

沒聽見接下來的話語,琴酒攏了攏貝爾摩德的金發,鬆綠色的瞳孔中是複雜的情緒,“你也是天使啊,隻是暫住地獄而已。”心中有光,就不是惡魔,更何況,貝爾摩德隻是被染黑了,而他,從頭到尾,從裏到外,都是黑的,他,才是真正的惡魔吧……

黑色保時捷駛向遠方,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