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話(2 / 2)

“還有涅繭利,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決定我要走的路。”想起你來我就火大,一把將手裏的酒壇子摔地上罵道:“你誰啊你,是我們隊長嗎?你算老幾啊。”

“當初是你說副隊長給我的,我還沒死呢你就轉頭自己造個女兒啊。對,我是胸部沒她大,身材也沒她好,人家性格多溫柔多聽你話啊,說一不答二的,讓她死她眼都不帶眨的。”

“我有什麼資格跟人家比啊,我丫奏是個傻帽,都被你害的蹲蛆蟲之巢了還傻乎乎的等著你來救我。”

“可你呢……說話不算話的家夥,嗚……”不知道為什麼,我是越想越委屈,就連控訴的聲音也不爭氣的帶了哭腔。

真討厭,這樣的自己真討厭,怎麼可以讓你看笑話。

我拽起袖子狠狠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梗著嗓子將嗚咽的聲音壓下去,豎起手指頭指著頭頂大喊:“涅繭利,你就是個王八蛋。”

“你還我一百多年的青春,你還給我!”

最後一聲吼的我腦袋有點缺氧,也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真的缺氧過頭了,隻覺眼前忽的一片蒼白。眩暈的無力感使得我隻好趴在桌子上,將臉埋進臂彎中。

【我就在這裏啊,你……要怎樣才能看見我。】

***

我沒醉,真的沒醉,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呢,雖然抱著空吹走在大街上的步伐踉蹌,可我真的沒醉。

以靈王大人的神格保證,我甚至還能條理分明的清楚描述出剛才碰到的那起殺人事件的凶手,並且魂葬死者的時候仍舊那麼幹淨利索到總隊長就該把我的一舉一動印刷成冊,分發給各番隊當教材。

你看,我沒醉吧。

“空吹,我隻剩下你了,你可千萬別吐我槽哦,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然而剛大著舌頭說完,就猛的想起還有個賽巴斯呢。

對啊,我還有賽巴斯啊。

“哎喲。”鼻子驟然被什麼撞個正著,登時一酸,疼的我眼淚差點沒流出來。

好不容易高興點了,你就出來給我搗亂,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一瞬間,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個理直氣壯的出口,嘩啦啦的湧了上來。“誰啊,居然敢向我挑釁,我可是護庭十三番十一番隊四席,你對人生膩歪到活得不耐煩啦。”

“雖然勇氣可嘉,但在你選中我的瞬間就已經注定了失敗。過來,讓我砍了你。”我推了把剛才撞到的東西。平平的,還硬硬的?什麼東西啊這是?

算了,管他什麼呢,先揍了再說。

我把空吹別回腰上,運足了靈力照著剛才的東西就是一拳。“轟隆”的一聲,撞我的東西給塌了,而我剛才出拳的時候也一個力沒刹住,被帶倒在了倒下的東西上。

呼啦啦的腳步聲一下就響了起來,跑動間兵刃的碰撞聲也越來越近,不一會就能感覺出我被好多人給圍了起來。有誰喊了嗓子“什麼人”或者是“抓刺客”的話,嗯?也許兩句他都喊了。

瞧,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可我清醒著呢。

可是到底是誰呀,這麼討厭,沒事兒你給我腦袋上蓋什麼紗,害的我都看不清。混蛋,給我摘掉啦。

揮著手在腦袋上撥了半天,可除了打到自己的頭外,基本上可以說是毫無收獲。“喂,你來幫我把腦袋上的白紗摘了吧,我看不清楚。”伸手指著離我最近的男人,毫不客氣的指使。

“怎……怎麼又喝成這樣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驚詫,不過話音間與其說是抱怨或責備,更多的倒不如說是關切。

我望著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莫名其妙的脫口問出:“…………你……看得見我嗎?”

你看的見我嗎?

火把搖蕩的光下,夜顯得極暗。劈啪的火花迸濺聲,在我聽來極其悠長,就好像夢裏藍色短發的少年,張大了嘴巴衝我呼喊,唇齒翕動間,有是什麼溫暖的話溢出,卻一字都不聽見。

我說,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笑了笑,泛金的眸子在夕陽的照耀下溫柔的不像話。

“嗯。”

男人的聲音很輕,卻又堅定。

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安心。

【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