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話(1 / 2)

醒來的時候,頭很疼。

宿醉這玩意兒,就算是亂菊大姐跟京樂大叔這種曆經千帆的個中老手也無法避免。

用卯之花隊長的專業術語來講,那就是醉酒期間的血液酒精濃度越高,隨後出現的宿醉症狀越重。像我這種隻是頭疼、暈眩、惡心的輕微症狀者,是不是該立刻給靈王大人上三柱高香。

卯之花隊長說隻要多喝水睡眠足,症狀之類的東西會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可現在連手指頭都使不出力的狀況,你叫我到底要怎麼灌溉脫水的細胞。

一到這時候,不知為什麼,忽然會羨慕起那兩位酒友來。

亂菊大姐有狐狸銀跟她家小白隊長關懷,京樂大叔再不濟也還有七緒大姐,雖說肯定會多少吃些苦頭,可那到底還是有人照顧不是。

但是,將十一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裏裏外外認真環顧三周後,別說找人照顧我,我不用去照顧他們就不錯了。

這幫馬鹿,沒一個靠得住的。

kuso喲,想喝口水卻比剛領完月俸還沒揣熱乎就瞬間被壓榨光還痛苦,這完全成了最後麵對大魔王時等級不夠的勇者們急速升級的地獄式特訓。

有時候會想,我會不會忍著忍著就成忍者了。雖然說火影裏鳴人那句“我絕對會成為火影”說起來很有氣勢,但我還是覺得“我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這句更有味道些呢。

如此這般說來,比起忍者來我更有可能成為海賊好…………待って喲,貌似從剛才就一直糾結錯了方向吧。

我可是死神。

忍者也好,海賊王也好,這些統統跟我沒關係,我現在隻想喝水。此時,腦海裏隻需要浮現波光淋漓的湖麵就好了,這樣我就能感到很幸福了。

望梅止渴之美,畫餅充饑之慧,豈是爾等可品其精妙的。

好不容易對自己催眠成功,就聽“咯吱”的一聲,門扇被誰打了開來,沉穩的跫然足音在房內響起。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無絕人之路?

“……水…………水……”沙啞到一定境地的嗓音從喉嚨中發出,難聽的還真不一般。

進來的是個男人,就算現在有時間跟閑情托下巴思考,可腦袋裏也絕對不會存在對這個人的絲毫印象。

來人一身白色衣裳,外麵套著淺黃色的薄衫,頭發束起的樣子配上兩道劍眉頗是英氣逼人。

樣子就我本人而言,既沒有展昭的溫潤俊朗,也沒有小白鼠的華美張揚,不過總的來說算是耐看的男人。

“你總算醒了。”他說著將滿一茶杯的水遞給我。

我拿過來,一仰脖就氣都不帶喘的牛飲而盡。得到甘甜的水分滋養後,總覺得力氣仿佛也重回到了身上,拽起袖子抹了抹嘴,半傾著杯子問:“喂,還有嗎?”

瞟了眼窗外,估摸著應該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雖說沒吃早飯,可到底灌了個水飽,肚裏的滿足感,總能讓人覺得仍踏踏實實的存在著。

我拍了拍坐在床邊矮凳上,盡心盡力扮演著救世主的男人,一挑大拇指讚道:“少年,good

job 。”

“什麼?”顯然,這家夥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對於外語啊啥的完全沒概念。

可就算你眉頭皺啊皺的,也不會明白的,所以,你能不能把那個川給去掉,看到它就會讓我被想起那個忘恩負義的展某。

“那種東西不重要啦。”我看了看周圍的擺設,雖說沒來過,可卻莫名的有種微妙熟悉感。“話說,我怎麼在這兒?這裏哪兒啊。”

“你不記得了?”

“我需要記得?”我挑眉,反問。

對於這種挑釁行為,他卻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那什麼,我糾正一下,這男人笑起來的樣子還蠻好看的。“昨天晚上你又喝的大醉,然後打塌了我家的圍牆。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那種……蠢事……我真做了?

我抽抽著眼角扯著臉幹笑擺手道:“哈哈,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是我做的,你看看我,手無縛雞之力的,怎麼可能一拳就在牆上打了個大窟窿。”

“那你怎麼知道是一拳。”

啊嘞?!

………………

靈王大人,虧我對您那麼信奉,每天都在心裏虔誠的祈禱,您就不能庇佑我一丁點。您這樣,會使萬千死神對您徹底失望的。

說謊這種事情隻有在四月一日才能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脫口而出到自己都篤信那是事實,但平日裏我也就隻是個跑龍套的小死神,又不是吃過訛獸肉,你叫我怎麼違背良心喲。

抬頭,微笑,“您難道不覺得一拳就打個大窟窿很帥氣嗎?”

“…………”

“啊哈哈……”我狀似豪邁實則心虛的笑著打岔,“讓我們來回憶一下啊,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然後模模糊糊來到這裏。那我問一下,這裏到底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