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我真想把那個雜誌社給收購了。天天報道的都是些沒營養的東西,煩死了。”莫川撫著額,最近突然多了很多信件,也不知道誰把他的私人郵箱給透露出去的,一堆無聊的郵件。
“別啊,你收購了,我就更無聊了。你又不讓我去上班,我隻能在家看這些沒營養的書了。”許小願拉開莫川的車門,鑽進了副駕駛位,從前麵拿出一包零食來,這是莫川給她準備的,她現在口味跟懷軒軒的時候差不多,喜歡甜食,每天都要過過嘴癮才行。
莫川看許小願熟練地撕開了包裝,把裏麵的奇異果幹拿出來一片,慢慢嚼起來。他慢慢地開著車,等紅燈的時候,看到許小願那前麵的包裝袋裏,已經所剩不多了,他挑了挑眉,提醒道,“許小願,你今天的量,夠了!”
“呃?夠了?就這麼點兒?”許小願看了一眼前麵的包裝袋,裏麵隻剩下三四片了,她吞了吞口水,怎麼辦,還沒吃夠啊!“莫川,是你孩子貪吃,不關我的事。”反正,現在可以把一切都推給孩子。
“孩子貪吃?”莫川失笑,“我看是他娘貪吃才對。”
“莫川,不是我,你看我以前吃這東西嗎?”許小願擺手否認。
“你懷軒軒的時候,也是這樣?那個人,不管你?”莫川不會提起程懷穀的名字,他隻會說那個人。
“懷軒軒的時候,吃得比現在還凶,那個人工作忙,連產檢都陪不了我。不過,我不也這樣走過來了?其實都一樣,自己提前學習,做好準備就行了,不用太緊張。”許小願告訴莫川,她現在真的很幸福,莫川不像程懷穀,她的每次產檢,他都陪著她去。肚子裏的孩子也很聽話,一點沒有讓她操心,每次產檢都達標。
“是嗎?所以,許小願,你是不是很愛我?”莫川突然湊臉過去,親了她的臉一下。
許小願點點頭沒說話。莫川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有耐心的男人,他對她的無微不至,讓她很感動,她相信孩子生下來後,一定也會很好帶,因為,有莫川在她身邊,他會幫她一起帶孩子。
車子緩緩重新開動起來,莫川載著許小願往他們幸福的家奔去。
紀先第二次去看孫延的時候,孫延拜托紀先去看梁曳,他把一些話告訴了紀先,讓紀先代他告訴梁曳。
紀先自然是知道了潘笑媛死亡的消息,他沒有去看她最後一眼,他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他覺得,如果不是她執著要報複的話,孩子不會就這麼沒了。說到底,她就是完全想著她自己,從來沒對那個孩子多一點愛。她留著孩子,不過是騙程懷穀,然後,達到她自己的目的,她不配當孩子的母親。
可是,他心裏終究是難過。潘笑媛,你知道嗎?你就這麼一走了之,你是解脫了,你卻把無限的哀愁留給了我。也許這輩子,我還會結婚,還會有別的孩子,可是,我不會忘記,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紀先去看梁曳,梁曳疑惑地坐了下來,拿起了旁邊的電話,不明所以看著他。“請問,你是?”
“你好,梁小姐,我叫紀先,受孫延所托過來看你。有幾句話想對你說。”紀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孫延?”梁曳歎了口氣,“他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曾經那樣對我,把我的人生會毀了,我恨他,我恨他!”她的眼淚不由自主往下流。
“梁小姐,你先別哭,等你聽完了我要說的話,你再哭也不遲。”紀先勸道。其實,他不太會勸人,就連潘笑媛,他也不會勸,他隻會直接以行動表示他對潘笑媛的好,隻可惜,他和潘笑媛之間,隻是一場錯誤。
“你想說什麼?說吧。”梁曳直視紀先的眼睛,孫延還有什麼話要對她說呢?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紀先!
可是,為什麼聽說了他也被判刑了,她居然難過得睡不著覺。
“梁小姐,你還記得你跟孫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嗎?”紀先問道。
“認識?嗬,這個詞真是諷刺,我和他的認識,不全是他一手安排的嗎?他應該告訴你了。我的車子被他動了手腳,摔下山,然後,他救了我,把我還生存的憑證都給毀了,我被他帶到了美國,醒來後失去記憶,以為他就是我的未婚夫。”梁曳說起了這件事。
“梁小姐,其實,這隻能算是第二次你和他的重遇。你還記得,很久以前你參觀過一個畫展嗎?那個畫展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有印象。那次,一個窮孩子偷偷地混了進去,他沒有買票,看到一半的時候,被人抓住了,那個抓住他的人,讓他當眾出醜,窮孩子說自己沒有錢買票,可是,那些畫他都見過,他說這個畫家就曾經住在自己的房子旁邊,他認得畫家的畫,他想進來看看。”紀先緩緩說起孫延交代過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