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朝廷下旨,慕容雲海齊國奸細身份確實。全家被關押天牢。陛下親下旨意,命飛虎軍揮師北上。
兩個月裏,我帶著飛虎軍三十萬大軍一路由南而來,每過一城齊國的守將都親自開門迎接送上降表。
這場仗終於開始了,第一次發現原來百姓是如此的渴望戰爭,因為他們希望通過這場戰爭可以結束痛苦。戰,是為了止戰。突然的很想念父親母親。身而為將,身而為帥,就是為了保家衛國。
一路行來,齊國的百姓在戰火中流離失所,軍隊所過之處,都能見到屍橫遍野。這是齊國的內戰導致,我的飛虎軍未傷一人。我走過的城池收了他們的降表,都會趕緊上書天子,請求天子派人來恢複戰後的生產與繁榮。為了讓這些百姓不在受戰火,我下令三軍火速前進。
一個月後。我將軍營駐紮到大都城外三十裏內,齊國的半壁江山已經雙手奉上。我聽著張羽在說大都內的情景。裏麵的糧草已經被斷,隻怕困城不用半月他們就會出來投降。
眾將士們聽了都歡呼雀躍。隻要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我們就可以凱旋而歸。而一直與我們多年征戰的齊國,會臣服。不,這次是亡國。從此真的可以馬放南山。兵器入庫。他們都可以放心的回家與家人相聚了。
我想著這也不錯。我也挺想包子的。他應該兩歲多了。我喝著一口酒,蕭瑜見到我的落寞陪了上來。
他看我眼神沒變,還是那麼的溫柔。我將酒壇子扔給他。他飲了一口:“韓翼那邊已經把魏國打的不敢再動了。這齊國江山就要結束了。”
我指著三十裏外的齊國大都。曾經多少次夢裏想著打到這裏來。但是那時候總想著打到這裏的時候應該是傷痕累累,屍體成堆,卻不成想如今是不費一兵一卒。我想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奪過他手裏的酒壇子灌了一口:“你覺得這戰打得有意義嗎?”
蕭瑜笑了笑:“你不是覺得這一路來,那些齊國百姓都是欣喜雀躍的希望我們接手他們嗎?。你覺得有意義嗎?”
我不知道,這場戰役從開始,我就沒有感覺。沒有打三城的時候激昂鬥誌,那時候打三城是為了南國的百姓而戰,為了蕭伯伯的死而戰,又或者是為了奪回興泰城而戰,但是現在卻覺得是在搶奪人家的地盤。我將手中的酒又灌一口,看著蕭瑜問了一句:“清蓮不是快生了嗎?你怎麼還跟來。”
蕭瑜頓了一下,卻笑了起來:“我怕你有事,所以必須跟來。”
不感動是假的,我隻能繼續喝酒麻醉。喝過遞給他:“還是最喜歡跟你喝酒,痛快。”
這裏是真正的北方,常年的冰霜,冷風吹過,突然的會懷念起在上京城的事情,那裏四季分明,就算在冷的冬天,飄雪還讓人隻是增加雅興。
我與蕭瑜對飲不知時日過。
張羽一路尋來,眼色中有急事。將我從草堆中抓起。這風一吹倒是清醒了起來。張羽說了句:“元帥,陣前有人尋你。”
我聽了疾步而行,喝人拿來斬龍劍,跨上踏雪,往營門方向而去。蕭瑜跟十二衛士,眾將士尾隨其後。
到了陣前,隻見一男子穿著鎧甲。眼神淩厲。風雪吹亂了他的發絲,他抬起眼來,嘴角的一絲微笑。我見到了他。那是雲策,他單槍匹馬一人前來。
我在踏雪身上震了一下,向他的方向而去。
他語中有輕蔑卻又是興奮:“沒想到,本王陣前一呼,惹得飛虎軍全軍出動”多年未見,許是真的已經不堪重負,倒是覺得滄桑了不少。
我立馬在他麵前。莞爾一笑:“多年未見,睿王安好?”
他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滲著一股失意:“本王原以為與元帥在相見,會是在你南國的疆土上,卻不曾想會在我齊國的大都門口,真是事事造化弄人。”
背後的眾將士跟了上來。我喝令一句:“本帥與老朋友敘舊,你們不必跟來。”
雲策狂笑起來:“蕭洋,此生能遇見你,真是三生有幸”他想起那日滿月樓中的情景,他很喜歡這個元帥的作風。雖然很討厭,但是卻也很真。
我聽著對著他做了個作揖:“王爺,遇見你,本帥也覺得三生有幸。”
雲策想起這幾年來的種種事情,到今日的兵臨城下。終究是時世不予他。他笑了起來,那笑聲像是決裂:“蕭元帥,本王想與你一戰。戰敗。本王率齊國眾臣遞上降書”他頓了頓:“隻求入城後,你們不傷我們百姓一分一毫。不動我齊國群臣一絲一毫。不要殺我們的皇帝,他才八歲不到。”
這是壯士割腕。最後的請求嗎?雲策,你終究是大丈夫,不管你在朝堂如何的翻雲覆雨,你的心中裝的是你們的百姓。我同意的點頭:“本帥接受你的挑戰,我們可以公平點,若是本帥敗了,本帥可以領著飛虎軍回南國去。”
雲策搖了搖頭:“不用,比起魏國,本王更喜歡你。不管敗不敗在你手下。齊國都會是你南國的”說完他就轉身離去。
我向天大喊:“雲策,不管任何時候,你齊國小皇帝,本帥都保他性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