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聽,“噗嗤”笑出聲,梳著我的發道:“我倒是不想克製的,隻是某人不懂,我那樣做了,豈不是趁人之危?非君子也~”
嘿!什麼與什麼啊?我怎麼聽的雲裏霧裏的?那“某人”分明是我,我有何不懂?
梳好頭,楚源與我一道用了膳便出去了。我獨自趴在桌上,透過窗遙望滿目蒼翠。心想閑著也是閑著,何不在府裏逛逛,也不算出去不是?
想罷,起身關了房門出去。
隨處走走,便到了前日的那個牆頭,牆外有人在說書。
“話說啊,這昨日夜裏,張家那三個臭皮匠見了狐妖!”說書的仍然是上次被銅鈴罵作信口開河的說書先生。他話到一半,停住,吊著人胃口。
低下人聽著驚詫,沒有一點聲音,皆等這下文。
“那狐妖麵色凶狠,兩根獠牙一指來長,乍然一陣風便出現在東麵的死胡同裏,可怖至極!”說書先生音色降低,忽的拔高,嚇得聽書之人唏噓一片。
“這,這不會真是狐妖作祟,偷的官銀吧?”有人抖了抖,試探的問。
“噓~且聽我言!”說書先生不滿的嘟噥一聲,繼續道:“我要說的,正是這官銀!你們猜,張家那三兒怎麼招惹了這狐妖?”
他當真是吊胃口的好手,箭在弦上他又停了,聽得人心癢難耐。
等了好半晌,他才發話:“他們說那狐妖的壞話,不信李老二看到官銀一事,就一眨眼,那狐妖能不氣憤嗎?”
“不會吧?張家三個不是都瘋了嗎?你怎知曉他們說了狐妖壞話?”有人大著膽子問,信八分惑兩分。
“瘋了?是瘋了!但那張老三跪在不知從哪找來的白狐像前跪著,嘴裏神神叨叨的念‘狐仙莫怪’,我可是親耳聽到的,你說不是招惹了那狐妖是什麼?”說書先生神氣的哼了一聲,對別人的質疑不太滿意。
“那也不能說明他們說的就是狐妖盜官銀一事嘞?”那人也不服氣,鑿鑿的問。
“不是狐妖,那你說那官銀去哪了?這悄無聲息的還能自己飛了不成?”另一人不高興了,張口就反駁。
這一問,沒聲了。
說書先生倒是樂嗬,津津有味的繼續講。
而我,倒是聽不下去了。那官銀我見都沒見過,怎麼盜了?況且我什麼也沒做,更沒有什麼獠牙,他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驀然想起楚源,我心中“咯噔”一下,他一定是知道了?否則怎會……
我不敢想。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做了我從未想過的事——我決定親自抓到那盜官銀的賊!
其中凶險我自然知曉,楚源如此厲害的人,在這卞魯十多日都不見頭緒(我聽得到他們得對話),看來真的很難辦。
首先,他們在卞魯裏搜尋了所有的地方,那麼大的幾箱官銀,連影子都未見,恐怕是出了卞魯。既然如此,會到哪兒呢?
我左思右想,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地名——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