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2 / 2)

目睹這般情景,我驟感心鼓怦怦,思緒萬千。也許這就是農家追求的家鴿繞屋飛翔的那種鄉村寧靜祥和的境趣吧。

後來調回城市工作,有了像樣的單元房和陽台,便又開始養鴿。無奈,孩子要上學,妻子上班緊張,我也常下鄉,隻好將一群愛鴿送與別人。令我沒想到,兩年後的一個傍晚,正在房頂陽台納涼,我馴養的一羽深雨點鴿飛了回來。它先在陽台上站了一會兒,見巢穴沒了,便依依不舍地飛到陽台對麵的高牆上站著,默默地和我這個昔日的主人對視著,直至天黑,才離我而去。我震撼了,也落淚了。

有這樣一段人鴿之間的情感記憶,步入晚年,又投身信鴿協會的行列中。由於編刊物的緣故,有幸看了上海信鴿協會編寫的《上海信鴿史》。翔實的內容,方使我感到,中華信鴿史竟是如此波瀾壯闊。老一輩養鴿人那種為國爭光,敢於走出國門,放眼世界,精心研究和改良鴿子“國血”的民族精神,以及馴鴿抗日無所畏懼的愛國主義氣概,深深地打動著我。

去年中秋的第一天,我去了江西豐城市一條古老的小巷石板地。小巷曆史久遠,流傳至今的民間鴿市使它聞名遐邇。懷著一種新奇、一種探尋的心情,我來到這裏。曲窄的巷道裏,一溜長地擠滿了賣鴿、買鴿、品鴿的人群,約有上百人。交易的幾乎全是多年未見的本地家鴿。這在當今外血鴿統領風騷的年代,能看見這些還是孩提時曾見過的鴿子,真令人生出如見古鴿活化石般的驚歎,頃刻間仿佛又置身於少年玩鴿時的情景。這裏每年的農曆八月十六,便有全市和周邊的縣鄉村養鴿人彙聚於此品鴿交流。這種約定俗成的民間集鴿日,從清嘉慶年間起一直延續至今,連“*”中“割資本主義尾巴”禁養雞鴨居然未曾間斷過。於是,我常想,無論是信鴿的選育配種、競翔比賽,還是品鴿觀賞,都是一種文化,一種鴿文化。這種鴿文化啟迪人們積極向上,共求和諧文明。信鴿競翔,飛千裏路,越萬座山,不惜衝破千難萬險,一心隻求歸巢,一意隻盼返家。作為人類的朋友,信鴿追求的不正是入巢為安、合群為樂、歸來是福嗎?基於此,創作一部反映中華信鴿界故事的激情很快在我心中湧動。

《紫桃花》終於跟讀者見麵了。該書若能弘揚愛國主義和民族精神,啟迪當今鴿界樹立正確的競鴿觀,升華信鴿運動的科學內涵與精神境界,作為作者,我將感到莫大的欣慰!

感謝上海信鴿協會記載了一部內容翔實的信鴿史。感謝原中國信鴿協會主席、上海市信鴿協會名譽主席、《中華信鴿》雜誌主編金永昌為該書作序;感謝上海市信鴿協會的沈佳春、陳光甫、餘桑雲、周玉安和《中華信鴿》雜誌的王慶壽、餘宏、楊白萍、徐軍等領導和專家的關心支持;感謝江西信鴿協會任魁慶、周佩琅、高書成、楊東等領導給予我熱情的支持與鼓勵;感謝江西鴿界精英南昌的張錦平、孫柏林、胡政、徐耀平、徐文偉、薑經宏,贛州的吳贛生、李榮譚、李作明,樟樹的王桂成、張毅,九江的曹江生、成純昌、夏崇禮,新餘的傅聲前、羅來貴、熊和生,景德鎮的吳三根、江正康,撫州的危仁峰,上饒的徐弘、張德進,豐城的孫小平、黃秋發、李榮根,鄱陽的王清煌,安義的魏遠輝,奉新的解敏等人,他們的馴鴿之道與為人之道深深地啟迪了我。

本人鴿經淺薄,文筆澀滯,自感愧疚,還望讀者多加指教。

作者

2010年3月10日於上海靜安區四和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