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鳳鳴帶來了,好好把握。”
鳳鳴,莫邪很喜歡的一把古箏,不知從何時起,邪隻會用她來彈奏箏曲。
“不準彈那一曲。”然感到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會發生,怕那夢魘般的情景再次重演,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她再也不想去體會,也不願意提起它的名字。越是想忘記,就越忘不掉。美則美矣,卻流星一閃而過。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我一定要完成這首曲子,即使付出代價。讓我任性一次吧。
幾分鍾後——
主持人優雅地上台,一些無聊的公式化的開場白之後,終於迎來了第一個節目。主持人清甜的嗓音此刻變得刺耳。因為——
什麼?第一個節目?這兒距離舞台足足有60多米,oh,mygod!
“咳咳咳…shit!唔…”為什麼是現在出現這種情況,連一次機會也不給我。不,我一定要讓她重現人間。
自然抬起,掩飾溢出嘴角的血跡,從熟練的程度上來看這個動作已是爐火純青,堪稱經典。
冷豔的長裙襯托出完美的身材,清麗的麵容飄逸至極,果然是仙容之姿!
周圍變得寂靜。連呼吸也唯恐破壞了這難得的美景。
然想不通,為什麼都有一張相似的臉,身形,如果兩人同時出現,那麼邪一定是眾人的焦點,而自己總是做點輟,還得當兼職保鏢,趕人的級別絕對比明星經紀人更勝一籌。
邪回眸一笑,“親愛的老師們,同學們,我為大家演奏的是《永恒的斷章》以及它的續曲。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25弦的箏,每一次引人入勝之時便是弦斷之時,斷的是靈,碎的是心,是那精靈在付出它一生。“士為知己者死”,有的靈幾千年等待也換不到片刻的光輝。
《永恒的斷章》,號稱永不可能有續曲的名曲,時而歡快,時而淒涼,每彈奏一次,意味著名箏的隕落,絕無例外。
能順利地完整彈完便知箏者的能力,比《高山流水》的難度猶勝三分。“按、滑、揉、顫”要根據不同的樂曲內容配合以幅度的大小、頻率快慢的變化,以體現箏曲慢時古樸淡雅、內在凝重,快時熱情奔放,聲繁激越的風格。
邪的曲子是有生命的,聲音是如止的純淨,洗過般的純淨。純淨得讓你懷疑它是否果真經凡人之手?還是集天籟而成?讓你懷疑它果真屬於俗世?還是同李白一樣“謫仙人”也?
它的聲音又是這樣安靜,像涓涓的小溪,流淌在山澗,遇到礙物,輕跳過去,濺出美麗而坦率的小花,然而不知她疲倦,隻一路留下歡快的歌聲。
緊處如急雨敲階,緩處如細雨撫桐;張揚時如朔風吹雪,舒展時如微風拂柳。有時,真覺得應有霓裳仙子,翩然起舞,用飛旋的衣袂與玄妙的身姿去詮釋這琴首。舞出那弦間藏著的玄機。
《永恒的斷章》之後,是續曲。續曲比斷章更淒婉決絕。如果斷章是從順境到失落,對生活失去希望,那麼斷章就是有一絲希望,卻永遠抓不住無處可逃的絕境。
不如歸去吧,這樣還要持續多久?一年?十年,亦惑是千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