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曲美妙的琴音,然競如聽到可怕的魔咒。
終於還是…為什麼啊,執著的人不是最出色的,便是最悲慘的。
在莫邪病發時,與曲子意境更完美的結合,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陳壘,我好後悔讓邪來幫我。”然用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十分悔恨,痛苦要蹲在地上。無聲地問為什麼?
“邪不是彈得很好嗎?”陳壘不懂為什麼然會感到後悔。畢竟靈在普通人中很神秘。彈琴隻為娛樂,而不會傷神。
“……”不是彈得不好,而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箏者,以我心換琴心,意到,心到。而此曲,彈傷神。
每一個音符都意味著靈的消逝,心神的損傷,生命之力啊,越是動聽,就越是…最嚴重的有可能魂飛魄散。
看著那個倔強的身影,她知道,雖是同根生,卻不同命,他雖然渴望平凡,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在那幾年中,隻有她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他生命的波動,偶爾能進入到他的玄妙的境界。此刻,她又感受到了,那種在邪生命受到威脅時,她才會有這種感覺。
“要完了,幫我將他扶下來行嗎?記住,準備好手帕。快去,不然來不及了。”然將陳壘往台上推。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人是怎麼下台的沒幾個人注意到唯有攝影機默默地記錄著這一刻。
當邪走到幕布後麵時,他身體顫抖著,完全無法維持身體的重量似的,臉色卻絲毫未變。由此可見其化妝技術。
在經過短暫的暈厥之後,邪發現一支手有力地扶著他,另一隻手卻正在為他拭去嘴角的血跡。
討厭他人觸碰的邪秀眉微蹙,厭惡之色一閃而過,若不是陳壘正在仔細地盯著他,也無法看清。
他討厭我的觸碰?還是討厭每個接近他的人?我這是怎麼了,會為一個陌生人產生情緒波動。陳壘心裏有一絲不悅,分不清是因為自己還是其他原因。
在陳壘的幫助下,付出千百倍的努力,終於走到然的身邊。
“你怎麼總是不勸告,一意孤行?你難道不知道會有人為你擔心?你的生命不能隻為你一個人活,你可真是自私,任性,獨裁。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我們需要你,邪,如果你真的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請你把我,爸爸,大哥當成你在人世間的牽拌,好嗎?”
邪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然會如此問,可是也不忍心拒絕,看著然嚴肅的樣子,隻好點頭答應。
然隱隱感到可能會有那麼一天,這個承諾會起到關鍵作用。
邪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一天這個承諾成會他人生路上的一個轉折點。可謂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