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老夫人怒極反笑：“王錦宜啊王錦宜。你真是好樣的，麟哥兒答出來你就教。別忘了，你不過是個五歲的娃娃。麟哥兒哪裏比你差，得到老太爺的賞識就這般目中無人。我現在告訴你，麟哥兒答出來了你就給我滾蛋。從此從族譜上除名。”
我從容一笑：“他不會的，我也沒有那個被除名的機會。”
或許是我的話靈驗了。王錦麟連續幾天都沒有來找我，之前倒是來過幾次。不過，他的答案都被我否決了。而賭坊裏甚至還拿起這個來打賭，當然，有錢不賺是蠢蛋。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蠢蛋。所以，拿出了五百兩銀子去賭。
眼瞅著年都快過了，這王錦麟遲遲沒有給我答案。那些壓王錦麟贏的人見一次鄙視一次。在這些鄙視下，王錦麟說他已經給我答案了。至於對與錯，我全部說錯。
於是，許多人都來侍郎府見識一下兔子謠的厲害。
結果給我的答案無非都是一隻病了，一隻死了，一隻哭了。總之，王錦麟說過的他們都說過。然後，京城刮起一陣兔子風。走到哪裏哪裏都有兔子謠。元宵這天，老太爺再次把我叫到他的書房。
我站在廊下卻遲遲不見老太爺宣傳，直到午時將近，他才讓我進去。進去之後又是一聲跪下。
我沒說話，跪下了。等了許久卻不見老太爺的下文。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飄忽不定。總之，那裏麵的情緒非常之多。又是憐惜又是無奈，總之。看得我雞皮疙瘩一身的。
“你是個好的，可惜了……”然後，又沒了下文。我也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就不怕麟哥兒真能答出來？”停了一會兒，老太爺畫風一轉：“就那麼想從族譜上除名？”
“是。”我回答，是啊！我一直都想從族譜上除名。
“為什麼？”老太爺問，轉而像是明白過來了：“因為風姨娘！”
他這話說的很肯定。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我也既沒說話，也沒點頭。可是這個模樣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是默認了。
沒錯，我就是想帶著風姨娘從族譜上除名。而這件事，隻有從老夫人哪裏下手。老太爺對我很看重，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明白。王昭不敢違背老太爺的命令，所以之前我帶王錦麟去青樓他也隻把我關在屋子裏罷了。之後看著老太爺沒發話，他也就不管我了。我明白，老太爺之所以能當上太師那是因為他自己有過外放的經曆。所以他比誰都知道外麵的世界是怎樣的。
王昭身為兒子，老太爺將自己的所看所學交給他便是最好的了。隻不過王昭沒有外放過，教育王錦麟也就沒有老太爺教育他自己的那些事。偶爾老太爺也會管教王錦麟，奈何年輕人不懂，他的世界已經被被局限了。所以他的眼界放的也就沒有那麼長遠了。
而老夫人，老太爺不會跟老夫人為我這個庶女置氣。最多隻是替我惋惜而已。
“六丫頭，我可以讓你父親給你姨娘請個誥命。”老太爺退一步，這一步退的很徹底。我沒有任何辦法拒絕。我隻是個小娃娃，出了侍郎府。我什麼都不是，身邊還有個風姨娘跟著。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實力來保護我和她，何況，這紫菱樓除了王錦淑跟她的人。我的人沒有一個對我是有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