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轉交的小紙條(2)(1 / 1)

“另外一張呢?”另外一張寫了什麼?

“《溫柔》的獨白。”潘易說。

古樂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視頻中的畫麵。

一束光打下,一個人站在舞台中心,抓撓心扉的聲音緩緩流出:

如果你對我說,你想要一朵花,那我就會給你一朵花;

如果你對我說,你想要一顆星星,那我就給你一顆星星;

如果你對我說,你想要一場雪,那麼我就會給你一場雪;

如果有一天,你對我是說,你想要離開我;

那麼我會說,我會對你說:

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我給你全部全部全部全部自由!

“你給了哪一張?”潘易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部懸疑劇,把古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潘易讓吉哲轉交的是哪一張紙條,都有接得上的餘地聯想。隻不過,這兩張給出的意義卻是不同的。

一張是挽留,一張是放手。

“獨白。”潘易眼角微撇,說。

雖然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但是聽到潘易這麼說,古樂的心還是‘咯噔’了下。這是一種畢瑤的想要遙遙無期的冷靜對潘易造成的超出她想象的傷害的真實感。

事實上,在昨天之前,古樂從來沒有想過潘易和畢瑤有一天,其中的一個人會說出有關“分開”的字眼。

“我沒有寫最後一句話。”

“沒有寫最後一句話?”

古樂想,但凡是看過那一版《溫柔》的人,都不會忘記那一段獨白的最後一句話,聲嘶力竭,用盡全部力氣說出的: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我給你全部全部全部全部自由!

這是這一段獨白的精髓之句。

“嗯。”潘易輕點一下腦袋,“我說不出口。”

鋼琴的曲調有一種柔靜的溫柔,敲打進心裏,卻是一種針紮的痛楚,抽絲剝繭般。《溫柔》的獨白,倒著背也不成問題。隻是…真的提筆默寫下這一段文字的時候,才發現它的千斤重,拿著筆的手無法抑製的顫抖,不論如何都寫不下最後那一句話。

“那你為什麼還要把那張紙條給畢瑤?”古樂有點激動,“為什麼不是另一張紙條。”

“我糾結了很久到底要把哪一個口袋裏的紙條給她…”隻有他自己知道,攥著紙條兜在口袋裏的兩隻手,掌心全是汗。

“我想賭一把,逼一下她。”

昨天在食堂裏說出的話,並不是開玩笑,也不是氣話。他不是不能等她冷靜完,他隻是不想那麼孬,他討厭現在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他想要走一個極端去逼畢瑤來見自己,逼畢瑤來和好。

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臥槽!”這劇情轉的…

“潘易,你可以啊!”

“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沒有辦法說出分開,也沒有辦法再保持現狀。

古樂的表情變化就和潘易說出的劇情一樣,變化極快。“畢瑤來找你的時候,說了啥~”

“就…就…”想到那個畫麵,潘易眼眸中泛起柔光,柔光中透著開心和心疼。

“就早操結束的時候,她把我拉到了小賣部後門的小角落裏。就這樣…”潘易伸手拉住古樂的一角演示,“跟我說: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哇擦!”古樂很難想象畢瑤會說出這句話,“我有點想不出來畢瑤說這句話的樣子。”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呆了好幾秒。”潘易說,饒是他,也沒有想過畢瑤會說出這句話。“她來找我的時候,眼睛紅紅的,說話的聲音有一點沙。我光是看到她這個樣子,就…心疼的要受不了了。”紅著眼委屈的模樣,隻想攬進懷裏,摸著腦袋安慰,安撫她所有不知何處而來,不知何處安放的不安全感。

“嘖嘖嘖…後麵呢?”

“後來,我也拉了她一下她的衣角,說…是…你先不要我的啊…”

你們要不要這麼瓊瑤?!

“然後我們就和好了。”

“……”

吉哲在知道了潘易和畢瑤和好的故事後,隻是歎了口氣,私下對古樂說:“這兩個人的反複輾轉,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題外話------

新更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