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前腳剛出差,我後腳就鼻涕拉忽的病倒了。感冒發燒,又不能吃藥,老媽遞過來的感冒藥我都是含在嘴裏或是包在手裏趁她不在意立馬就扔了。生生扛著病痛,瞞著事兒的感覺,相當煎熬。

偏偏這時,接到某日企的麵試電話。麵試地點還特別的偏遠,工作地點是一般南京人都不敢隨便亂闖的祿口機場附近,我摸摸肚子,挺直了腰板,鼻子裏塞了兩團麵紙。燒的稀裏糊塗的就去了。不為別的,就想多個機會多條路。我得有份工作跟我媽談判。也得有份收入,陪著墨先生一起還款。

不得不自我誇耀下,我是一多麼賢惠老實的姑娘啊。或許就是因為老板看上了我這一臉的賢惠老實加踏實,或許那天我眼淚鼻涕實在讓人不忍心拒絕。總之,我被錄取了。

整個麵試過程2個小時。據旁人說,老板跟我是打開了話匣子,生生急煞了其他麵試的人。但我覺得整個過程是老板在說,我在傾聽。讓我印象最深的是,老板問了個問題:“你工作的目的是什麼?怎麼樣會讓你對一份工作有高的忠誠度?”

我大腦連彎都沒轉就說了“工資,工資高,我有幹勁,留的時間也長。”

“可你的期望工資也不高。”

“不能高的離譜。我清楚自己的實力。沒有那個金剛鑽,也不敢攬那個瓷器活。比我實力高出很多的工資,我也拿的不踏實。”我回答的異常坦白。

“你的優點是什麼?”老板問我。

“誠實,坦白。”我跟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一樣。

老板點點頭,“缺點呢?”

“太坦白,太誠實。”

老板抬起頭,梗在那兒很久。望了我半天,說:“在這工作的話,覺得遠嗎?”

“有班車直達嗎?”

“有。每天接送上下班。”

“班車點兒在哪兒?”

“XXXX路”剛好是我家附近的一個公交站。

“那不遠,方便。”

就這樣,我被大老板錄取了。這位大老板麵向可親,逢人就笑,再加上他剛錄取了我,還給了我比預期更多的工資,我更覺得他的魅力遠大於他的美麗。在心底尊稱他為“大老陳”。

臨出門前,我轉身問大老陳,“公司有規定員工多久不能結婚子嗎?”

大老陳笑的很有內涵,“沒有是沒有。但你剛來,就要結婚生孩子,我還要發你工資,我也虧了。是不?”

我點點頭,愣頭愣腦的出去了。

就這樣,工作的問題解決了,墨先生也快回來了,我的感冒還沒好,肚子裏的那個不能說的秘密還在茁壯成長。

終於,我媽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姑娘,你大姨媽多久沒來了?”

“她最近比較忙,路上耽擱了。我打個電話催催。”我盡量裝的不以為然。

“去去去,說正經的。別懷上了吧?我說,你可被跟你六堂姐一樣。”六堂姐是我家未婚先孕的先驅者,當初消息一傳開,鬧得很是轟動。

我先是支支吾吾的應了,在墨先生回來後,挽住墨先生的肥爪子,脖子一硬,頭一扭,公開了肚子裏的秘密。

當時我媽還燒了一桌的菜,我爸準備了一壺小酒打算與墨先生把酒言歡。我消息一宣布,飯菜酒肉都失了顏色,二老都沒了動筷子的欲望,我娘更是一個耳光幹脆利落的打了上來,但不知是她手抖了下,還是我頭偏的角度太好,那巴掌上了頭,沒落實到臉上。雖然沒上臉,卻打出了我滿腹委屈。我立馬嗷嗷哭了出來。

從小到大,我就是這種小孩,不管錯在不在自己,隻要是要挨打,那巴掌還沒動,我立馬先發製人的哭的山河失色,日月無光。

“你還有臉哭,做出這種事兒你還覺得醜啊?”我娘一頓咆哮。

我低下頭。

哭,不是因為我做了婚前SEX這事情,也不是真的做了就覺得自己不尊不自愛。

情到濃時,又正值年輕力壯,男歡女愛,你儂我儂,是這個年紀大部分青年男女會做的事情。君不見一到節假日期間大學附近的賓館都間間爆滿的空前盛況嗎?古時候這麼大的男女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讓我們這麼大還拚命壓製欲望,我打心底裏覺得不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