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來的蜜月旅行短暫而愉快。廈門這座慵懶的城市差點把我的魂都留下了。如果可以,我真想等我孩子上了大學以後,我在這裏開一家旅館。然後白天的時候,我煮煮咖啡畫畫寫字兒,晚上就抱著枕頭窩沙發裏和天南海北的人嘮嗑看電影喝小酒。
當我一臉興奮的把我宏偉的計劃告訴墨先生的時候,墨先生眉毛一挑說:“行。等我們賺夠錢就來。”
這就是墨先生的好,不打碎我的夢,也不讓我繼續沉浸。給我一個做夢的權利,同時許我一個虛幻的未來。
當我得瑟地和正在香港的貓力發著我的美圖聊著微信說了這事兒以後,金牛座的貓力特別實際的告訴我,男人都這樣。
我說不要無故打擊精神病患者,小心我報複社會第一個就拿你這個白富美下刀。貓力那頭給我一個白眼,然後告訴我她男友當初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答應帶她25歲以前走世界一圈,然後把護照全部蓋滿。
其實我很想告訴她就算把護照蓋滿,還沒在世界走幾步路。可是貓力接下來就笑著說,她除了和我一起去過日本,其餘哪兒都沒去過。她的護照上隻有我給她留下的痕跡。
我問她:“你那誰不是酒店接班人嗎,為啥不能帶你走世界?”
貓力特別憂傷的告訴我,她男友雖然是酒店接班人,可是這麼多年以來,她和他的每次會麵幾乎都是在酒店的床上見到。那張白花花的床上,襯著她男人英俊帥氣的臉龐,這麼多年以來,這男人在床下戰鬥的是他的未來。床上忙活的,是他體下幾寸地兒。
然後貓力幾乎是咬牙啟齒的告訴我,網絡上有個很紅的姑娘,偷了她的英文名和夢想。那姑娘和她男人天天就是全世界的四處瘋玩,據說她男人隻是個窮屌絲,他們一分錢沒有,可是每天一睜眼都是各種新奇和快樂。
我奇怪如果真的沒有錢,那怎麼玩?總會有山窮水盡的時候。
貓力答,她們山窮水盡的時候就紅了,然後一堆的代言出版商開始找她們。現在這個叫貓力的姑娘和著她的瘦肉男人以賺錢為名吃喝玩樂。
好吧,我聽完以後也咬牙切齒了。我決定要督促我的墨先生,訓練他擁有一顆說走就走的心髒,讓他不管有錢沒錢在有生之年都能隨時帶我出去旅遊,當然,首要前提是他能把我拍的美麗漂亮些。
回家的路上,墨先生興致昂揚地在擺弄相機,我湊過去一看差點沒暈過去。敢情這麼多天,我在床上指著相機給他的攝像小班課都白上了。他隻沉醉於下課後的床上運動,對於上床前的知識一點沒有吸收。
我說:“這些照片好好留著。”
墨先生揚起他那充滿童真的招財童子臉,“你也覺得好?”
我咬著牙說:“我要給我親戚朋友看看,原來我可以在照片裏扭曲成這樣。”
墨先生一臉受傷,撅著他寬厚的屁股對著我,不開心地在那兒刪照片。
我說:“刪了也成。免得給陽陽以後長大看到,會以為他娘親我當年整過容。”
至此,墨先生一路飛機都閉著眼睛不願搭理我。明顯自尊心受傷了。我看著他撅著嘴巴氣的紅紅的大臉心下反而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該!誰叫你把如此美麗的我拍成那樣的!拍不好老婆照片的老公都不是好男人!
回家以後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張開雙臂迎接我的兒子,當他睜大了眼睛撲向我這個方向,那一瞬間我用陽光普照大地,萬物複蘇的幸福感湧遍全身這樣的惡心形容句子都不為過。但是,陽陽笑的那麼無邪,隻是為了撲向我身後的墨先生。
當墨先生抱著兒子給了我一個得瑟的眼神耀武揚威,我還給他一個冷笑。行行行,你們倆親熱吧。我看他餓的時候你用什麼奶他。
果然,沒一會兒,小東西在他懷裏蹭一會兒,開始瞪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回頭望向我了。
我媽站在一邊說:“不會是餓。他好幾天沒喝母乳了,這幾天都沒喝,估計都把你的奶忘記了。”
老婆婆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她沒張口,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是的,這倆老太太都愛陽陽。她們比起我這位當媽的,就差一個奶。如果我連最後一項母乳的優勢都沒有,她們就可以全權掌控我兒子了。
我冷哼一聲,抱過自家兒子,我才不信他這麼快就忘記他娘。就算他忘記我,也不至於這麼早就忘記我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