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糟心事兒,我隻能和貓力呼救。

貓力給了我一個非常得意的笑容,她說:“我一早知道有後招。你看吧,你讓她一寸,她更進你一尺。”

我問她該怎麼辦?

貓力說:“讓唄。繼續讓。但是你得讓你男人知道你的犧牲和妥協。而且,你不能那麼輕易地讓,你得讓他使出渾身解數勸你一會兒,你再主動退讓。”

我說我咽不下這口氣,剛想跟她絮絮叨叨痛訴我心中的怒火的時候,貓力止住了我。

她說:“你別急,你把這口氣攢著。你現在說了就是提前泄氣了。你把氣攢到後來忍無可忍地時候再爆發,那情緒才夠真實夠洶湧,一定把你家老墨嚇的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都用上了,我對女軍師的智慧崇拜地五體投地。

接著,我就拎著包回家等待老墨對我渾身解數了。晚上我故意什麼話都沒說,老墨帶著一臉的討好。

我往床上一坐,抱著IPAD,盯著《老友記》看,使勁忽視旁邊這個齜牙咧嘴地胖子。

墨先生坐上來往我脖子那蹭,“老婆老婆。”

我沒吭氣。

他自顧自地撒嬌,“老婆老婆,我今天做了100個仰臥起坐哎。”

我還是沒說話。

他摸著那話兒跟我耍賴:“100個哦。做的小弟弟都疼了呢。”說完還扭了兩下屁股。

我使勁盯著屏幕才忍住沒笑出聲來。

墨先生看一招不行幹脆開門見山,手指在我肩膀上跳舞說:“老婆老婆,要怎麼你才能原諒我的自作主張,你開個價吧?”

我冷哼一聲,斜睨他一眼,“你以為什麼都有價嗎?我把你小弟弟給弄了,你給我開個價行不?”

墨先生果斷站起來,做出要脫褲子的姿勢:“拿去拿去。你要一句話,免費贈送,不要價。”

我用手抓抓那處,“就這幾斤幾兩,拿來也不值錢。我要來幹嘛?”

墨先生說,“用來冷藏啊。”

冷藏?

他一聲狼嘯,翻身上來。直接用行動告訴了我哪裏是冷藏室。

完事以後,墨先生眯著眼睛哼小曲。我在一邊咬著小被子無語凝噎,這就是貓力說的渾身解數?我怎麼感覺最後的得益者還是墨先生?

墨先生手指順著我的頭發,親親我的額頭。動作輕輕柔柔,就這麼一個小動作,我覺得我心裏的火下去了點兒,而且我一早準備好了妥協,再這麼氣著也沒什麼意思。

於是我扭頭親了他一下,墨先生眼睛一亮,嘴巴立馬笑的甜甜的,把我抱的更緊了。

墨先生說:“老婆,你真好。”

我眉毛一抬:“就這樣?”

他問:“那要怎麼樣?”突然一臉嬌羞狀,拉著小被子在裏麵拱了拱,“討厭,人家剛出完力,需要休息休息嘛。”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黃?我隻不過要你誇誇我,使了勁的誇我。用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讚美詞使了勁的往我身上砸,砸到我覺得可以了為止。

墨先生皺著眉毛思考了下,然後誇了我一句:“老婆,你美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聰明得前六百年後六百年都找不到第二個。我已經沒辦法形容了。”

我點點他腦袋:“雖然你偷懶偷的這麼明顯,但我大人有大量,先放過你。現在問你正經事情。”

墨先生趕緊整了個盤坐的姿勢。正的不能再正。

我問他:“你舅爺這次來住,有幾個人?”

他老老實實答:“三個。我舅爺,我舅媽,我舅舅。”

那新房買了以後我們自己都沒怎麼住,一下子就來了三個,好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