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子看上去沒什麼大礙,就衝杜雪笑了笑,然後指了指地上一支箭,說:“媽媽的熊,突然從裏麵射出一支箭,幸好炮爺我皮粗肉後。”
傻哥用我們的引用水給小炮子清洗了一下,又上了一些藥,說:“大家還是小心點,機括雖然損壞了很多,但也有個別的沒有損壞。”
我點了點頭,杜雪蹲下身,說:“對不起,對……”
小炮子用手捂住了杜雪的嘴,杜雪則是緊緊抓住小炮子的說:“我以後再也不拽你耳朵了。”小炮子衝杜雪笑了一下說:“那可不行,我這肥耳朵,生來就是讓你拽的,你要是不拽的話,我會覺的少點什麼。”
小炮子說完之後,杜雪破涕為笑,我和傻哥對視了一眼,各自搖頭,表示這兩個人是越來越無奈。
杜雪緊緊抓住小炮子的手,聽了小炮子的這番話之後,撇著嘴,使勁點了點頭。等傻哥包紮完之後,小炮子從地上站起來,說:“看,炮爺我就說了,炮爺我命大著呢,一時半會死不了。”
杜雪急忙上去扶住小炮子,讓他不要亂動,小炮子一臉的無所謂。杜雪指了指甬道壁說:“說不定還有沒射出的箭。”
小炮子猛的停下四肢,朝兩邊看了看,這才安穩了下來。傻哥用手電照了一下,說:“你們跟在我身後,保持三米的距離。”
小炮子吃了虧就長了記性,點了點頭,用腳步測量出距離,隻要傻哥走一步,我們就在身後跟一步,傻哥如果停下的話,我們就立馬停下,始終按照傻哥說的去做。
我們沒走出多遠,突然聽到機括聲響起,心中猛的一揪,這次的機括聲似乎有很多。我們的視線幾乎從未離開過傻哥,機括聲剛響起來,傻哥如同利箭一般,身子猛的倒退回來。
我不知道傻哥為什麼,正在向前走,身子就突然往後麵射出。這身絕活一般人還真練不出來,不僅要極其靈活的身子,耳朵的靈敏度也要極好才行。
傻哥幾乎是在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退到了我身邊,此時前麵的道路上,從甬道壁兩側,正射出無數支箭來。
“嗖!嗖!”
箭聲刺破空氣,發出的聲音至今都讓我心生膽怯,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這樣近距離看亂箭齊發。
不到一分鍾時間,箭雨便停了下來,傻哥再次走上去,地上已經全是慘箭了。我在後麵跟上去,看地上少說也有四五十支箭,心想這丫的要是被射中的話,真是成漏鬥了。
傻哥對四周檢查了一下,說:“這裏的危險已經解除了,但前麵也許還有危險,大家都小心點,萬不可大意。”我們三個點了點頭,這時候全靠傻哥才行,沒有傻哥的話,估計我們走到這個地方,就全嗝屁掉了。
雖然這裏的危險暫時解除,但我們不敢大意,畢竟剛才的亂箭,我們也都是親眼目睹,現在仍舊心有餘驚。小炮子特有感受,對我和杜雪說:“你們一定要注意好,不然就的像我……”
沒等小炮子說完,我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急忙用雙手捂住小炮子的嘴。杜雪不明情況,就來拉扯我,我就是死死捂著,不讓小炮子說話。
杜雪有些氣急敗壞,說:“小林子,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杜雪,而是看著小炮子說:“後麵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所以你什麼都不要說,你這張開過光的破嘴,以後不要說這種比喻句。”
小炮子瞪著眼點了點頭,我這才把手拿開,不過手上全是小炮子的口水,我覺得挺惡心的,就在小炮子身上抿幹淨。
杜雪瞪了我一眼,轉頭看向小炮子說:“你這張破嘴,給我們惹了不少禍端,你以後少說一些,別讓我們都死在你這張嘴上。”
小炮子有些心理有些窩覺,但事情就是這樣,隻要我們下到地宮中,小炮子說什麼禍端,我們就會遭受什麼樣的禍端,這是在無數次經曆中,已經驗證出的結論了。
“好了,我們走吧,這裏的路恐怕還長著。”傻哥催促我們。
傻哥的話剛說完,之前那種奇怪的叫聲,又叫了兩聲,然後聲音再次消失。聲音消失之後,我身上打個哆嗦,身上的雞皮疙瘩冒了不少,就連後背上的脊梁骨,都是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