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凋謝了一地花的樹(後記)(1 / 1)

隻因為這一步進行

還看不到終點。

她保持他故事的完整

因為她從不附和,

從不將既相對

又不太相同的體驗與其對比

畢竟比他更認真

他嘲笑著

他幾乎不敢

稱之為悲哀

她允許他笑

而且等待他笑完

腦袋空空,疲倦,懷著感情

--《郵件》

(二十)沒有結局的結局

小雨猜錯了一件事情:他以為我在所有男人的身上尋找宋士雄的身影。

其實,在所有的故事之前,在我遇見所有的男人之前,我第一眼看見的是貴公子宋士傑。是在七歲那年,佛為我安排的宋士傑,可是,當時,我隻望了他眼,他也望了我一眼,但他的喉嚨該是卡住了,從他口中喊出來的竟不是我千呼萬喚的愛情!我的鬧劇從此玩火焚身!

不久以後的今天,在拉斯維加斯飛機場,一個高大威猛的黑人從韓士傑和我的手中接過行李,用一輛黑色豪華轎車把我們接到酒店.

韓士傑在進浴室前,再三叮囑我不要亂跑,我答應了.

可是,他一進浴室,我就拿起車鑰匙.

我開車開得很慢,開得很穩,我想自己一個人透透氣,又不想出現任何事情,任何的事情,我現在再也承受不起.

一個男人,兩個?三個?在我麵前晃,陽光閃閃?是刺刀?有槍?

一陣巨響?誰砸了我的車窗?

我回過神---出事了!

他們把我帶到一個趴在呻吟的女人麵前的棕色男人麵前--他全身赤裸,頭發很長,圍著一塊向頭巾,象太平運動中的士兵.

"你要做什麼?你想做什麼?你做吧,你想幹嗎就幹嗎吧,求你放我一條生命,我的愛人在酒店等著我呢!求你了,我的愛人沒有我,他活不了的.”

他不理我,又自己尋樂去了。其他人也走了。

我發現這是個寬闊的室內廣場,旁邊有一個出口……

我策劃了一番,脫掉高跟鞋,拚命跑……

不知道跑多久了,跑多遠了,我跑不動了,在一個牆壁後麵躲起來。看見有人在交叉口搜索,我屏住呼吸。

知道他們散去,我打電話向韓士傑求救,他已經緊張得要冒泡了,肯定那邊都沸騰了……

一陣內疚!

“你在哪裏?”他問。

我望後退一步想看看我在哪?

天啊!我正在下降!

這是哪裏?我手一哆,手機滑落!

抬頭一看:這幢樓怎麼這麼象我和韓士傑住的那樓啊?難道韓士傑就在裏麵焦急地尋找我?再看看身後:一片深不可測的汙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