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盤龍峪(2 / 2)

午陽小時候就生活在這裏,就是看到這裏的生活太苦,才想著離開。可是離開這三年他時常想起這裏,想念這裏的親人和朋友,想念這裏的淳樸和善良。

聽說午陽回來了,整條山穀頓時沸騰,奴隸們都停下手裏的活,呼喊著午陽的名字,聲震山穀。

管理這些奴隸的兵士也沒有嗬斥,而是遠遠看著這些興奮的人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如此興奮。

監軍領著午陽朝半山腰的窩棚走去,爺爺就住在這裏。監軍對爺爺很照顧,將爺爺單獨安排在一間窩棚裏,裏麵還比較幹淨。

看見爺爺,午陽的淚水忍不住了,一頭撲倒在床前,哽咽著說,爺爺,你孫子回來了。

爺爺睜開浮腫的雙眼,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像,像是午陽,他顫抖著雙手摸過去,嘴裏說,你是午陽?我不是在夢裏吧?

爺孫倆抱頭痛哭,一屋子人也跟著抹淚,監軍命人將藥熬上。

正在此時,外麵一陣騷亂,一聲聲嗬斥一聲聲哀號不斷傳來。有個沙啞的聲音很真切:懶鬼,快幹活,看西洋景呢?

監軍眉頭一皺,對旁邊的侍從說,去把王通叫來。一會兒一個大漢闖進來,大汗淋漓,用手擦著汗說,大人,這群混蛋要造反呀。

監軍說,別張開閉口就罵人。叫王通的說,生來就是賤人,生就的賤骨頭,不打就不行。

一旁的午陽眉頭一皺,心裏一陣厭惡,聽著這些話覺得刺耳極了,可是他沒有回頭,低聲和爺爺說話。

爺爺壓低聲音說,這個王通是新來的監工,拿我們不當人,非打即罵,很多人遭了他的毒手。

隻聽王通說:我剛才趕到一看,不得了呀,這群人不幹活,都興高采烈的,跟過年一樣,你說他們是不是要造反?聽說來了一個什麼會武功的奴隸,攪得這群人不安生,我正在找那混蛋。

監軍瞪了他一眼說:王將軍,你說的什麼話?午陽現在是三品侍衛,和你我一樣都是朝廷命官,不要出言不遜。

王通看見裏麵床前有個人,不過一身便服,不見有什麼特殊,遂輕蔑地說:大人,一個奴隸有什麼稀罕的?臭****放到金鑾殿上也還是臭****。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插入午陽心髒,頓時氣得呼吸不勻,要知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午陽最忌諱別人說他是奴隸出身。

午陽站起來,對著王通一拱手說:王大人,午陽見過大人。

王通連手都沒抬,用鼻子哼了一聲,斜著眼睛打量了一番,說:你就是那個會武功的午陽?怎麼不服氣?我也會武功,要不咱們比試比試?

午陽心裏有火,但是隱忍的性格讓他不願惹是生非,尤其是在這個場合。遂謙讓道:我才疏學淺,怎敢跟大人相比。

王通哈哈大笑,他把午陽的謙讓當成了軟弱。一旁的監軍看不過了,說:既然王大人有雅興,午陽你就陪王大人玩玩嘛。

午陽轉臉看監軍,看出監軍的意思,可是心裏還是有顧慮,回頭看床上的爺爺,爺爺擺擺手,說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午陽這才放心,遂拱手道:王大人,請賜教。

兩人這才有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