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調皮地在我的眼皮上跳舞,穀中每天早晨特有的白霧悄悄從窗口探入.
睜開雙眼,一如既往地,天痕熟睡的臉龐映入我的眼簾.其實,他不欺負我的時候,我還挺想親近他的.
"棉兒."天痕孩子氣地把我抱個滿懷,這是每天早晨他起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慢慢地,都成了我們的習慣.
"棉兒,我好想你啊."
"好了,一會還要給爹爹和娘親請安呢."我試圖掙脫他的雙臂.
"棉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啊?"天痕突然嚴肅地看著我,可再把視線向下移一點,那他努力佯裝出來的威懾就當然無存了.微啟的嬰粟般的雙唇正焦急地索要著什麼.
我把我的唇瓣壓在他的唇上,OK,大功告成.
"就這樣啊,你敷衍我."說著,又把舌頭探進我的口中,四處挑逗了一番,才滿意地起身.
"哦~~,好會臉紅啊."我挑釁地捏捏天痕微紅的臉頰.
"你可別忘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樣整天和你混在一起,我得需要多大的定力.如果你再撩撥我的耐性的話,我不介意,我...."
我也隻好乖乖讓丫鬟給我梳理行裝,因為我感覺到了天痕隱隱急促的呼吸裏透漏的危險信息.
而這些丫鬟們也見怪不怪地做著自己的分內事,對於我和天痕的親密舉動,都理所當然地歸於兄妹的感情好.當然,天痕作為下一任世玄門門主,除了隻對我一個人溫柔,露出他的真性情外.對外人,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姐姐,你不用化妝的嗎?"我不知死活地繼續挑戰天痕的耐性,沒辦法,不這麼問他,真是對不起他那張酷酷的美人臉.
"棉兒,你在和誰說話?"天痕陰著一張臉,卻皮笑肉不笑地對著我.可憐的丫鬟們又被他給嚇跑了.
"這屋裏還有旁人嗎?"
"你....我要讓你知道男人的尊嚴是不容侵....."
"你的頭發掉了."我拾起他肩上的碎發,歸放在他的耳後."這耳釘倒挺別致的."
薦於我的舉動,天痕的表情也溫柔了起來."你也有,我們是一對的."
"哦."
"哦什麼哦,不準摘,知道嗎?"
"為什麼?你好□□呢.哪有就打一個耳洞的.啊...我要死了,我為什麼要和你廢話那麼久呢?"
"棉兒,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些嗎?你對別人都很好的.上次,你給受傷的小狗療傷的時候都比對我強."天痕又賣弄他的演戲技巧,十足的深閨怨婦的哀怨.
"少來,你還不是總對我裝可憐騙取我的同情心,在外人麵前又變成了冷酷的風流劍客."
"棉兒,你說什麼?你對我的隻是同情嗎?"
"啊~~~~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爹娘的寢宮啊?"
..........
"小紅,你說少爺會選那裏的哪一個啊?每個都那麼漂亮."
"漂亮是漂亮,可哪一個有咱們小姐漂亮啊?"
"哼,我一看到她那張臉,我就想畫花它,看她還怎麼整天霸著少爺."
"畫花她的臉?哪個賤人要是落入我小綠的手裏,我就要先剪斷她的頭發,然後毀她的容,再喂她吃豬食,讓她整天扭著水蛇腰,好象誰不知道她的腰細似的."
我和天痕就站在她們的身後,兩人還說得渾然忘我.我試著扭扭腰."哥哥,看來我在丫鬟中不如你混的好."
天痕有些憤怒地站在她們身後,卻用內力傳音道:"那我在男仆中不也是沒你混的好."
那兩人繼續說道:"小紅,依我看,少爺和小姐可沒那麼簡單.哪有年紀那麼大了的兄妹還睡在一起,還整天行影不離的."
"小綠,你可別亂說.他們是親兄妹啊.在說了,就算是,也一定是小姐勾引少爺."
"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兄妹還那樣,惡心死了.主公和主母現在不也正急著給少爺找兒媳婦呢嘛?"
"咳咳...."我好心地提醒那兩個愚蠢的女人.
"少爺,小姐,奴奴婢知錯了,請贖罪."叫小紅.小綠的丫鬟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天痕的眼睛.而我,我的眼睛本來就讓人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