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誰是誰的一念執著(5)(1 / 3)

盧子軒,你知道嗎?我喜歡問你那種很難的物理題目,然後偷偷看著你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認真模樣。等到柳暗花明豁然開朗的時候,你額頭那一小塊擰著的疙瘩就會舒展開來,然後轉過頭來,極耐心地給我講解;又故意把最擅長的英語考得很砸,讓你不得不好好地履行班主任下達的“同桌間要互幫互助”的規定……隻是現在,你要出國了,沒有告別,沒有不舍,沒有留戀,沒有祝福……什麼都沒有。

我曾無數次地幻想,如果那個女孩不是他的女朋友,如果盧子軒喜歡的人其實是我隻是他不好意思表白,如果他在臨去英國的前一天飛奔到教室,當著全班人的麵驕傲而自豪地衝我表白:“肖若然,我喜歡你!”如果一直以來他的所作所為都隻是為了掩飾他心底的那一重漣漪,如果……

我用了整整一年時間確認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也許,等到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是更遠更遠的以後,到那時,早已長大的我會在某個陽光璀璨的午後突然想起了他,這才發覺,曾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忘卻的容顏,卻終究在流年中漸漸模糊。

也許等到那個時候,我就能夠坦然地說出:“哦,對的,我以前喜歡過這個人呢……”然後笑得雲淡風輕,那眉眼中,沒有一絲的偏執或嫉恨。年少的愛戀也無非就是這樣,來得疾速熱烈,去得迅猛難留。

但無論如何,我仍舊會心存感謝————感謝上天,曾讓我在最好的年華,遇見了最好的你。

馬太小姐的愛情變裝遊戲

再有求愛的好事請叫上我

怎麼形容彭朋呢?頂愛“現”的一個人。喜歡穿亮黃的衣服,戴墨鏡,說話和笑起來很大聲。他的戀愛和失戀都要重點宣傳,最誇張的一次,是和英語係林子欣分手。半夜三更,他溜上了7號樓,一個人坐在天台的圍牆上,兩腿悠悠地蕩在半空。

這情景很快就被值夜的老師看見了,可想而知後麵的劇情有多轟動。

大二,彭朋愛上了法律係的係花郭美琪。那一年,《歌舞青春》正流行,他以每人50塊的優厚傭金,糾集一幹人等,站在女生宿舍樓下唱《Were All In This Together》。

好吧,我承認,其中就有我。

我捧著白色的蠟燭,輕聲伴唱。三樓的郭美女三分鍾後欣然打開窗,她沒說一句話,隻是微笑地潑出一盆涼水,瞬間澆熄了彭朋朝氣蓬勃的愛情小火苗。

那天晚上,彭朋給大家發濕漉漉的50元,我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同學,別灰心,天涯何處無校花。再有求愛的好事,別忘了叫上我。”

化腐朽為神奇的表現欲

其實,每一所大學裏,總要有幾個喜劇型的男生出演悲情角色。女生以被這樣的男生追求為恥,以打擊他們的自信為樂。很遺憾,彭朋榜上有名。女生視他為洪水猛獸,生怕某一天他多巴胺泛濫愛上自己,那必將後患無窮。

還好,他找到了我。

那天,我剛從食堂出來,彭朋就神秘兮兮地遞給我一個粉色的信封。我問:“給我的?”

他說:“不,幫我給你們宿舍的陶敏。”

我忍不住“憐憫”地笑了。我不是嘲笑他對美的向往,但他追求的級別越來越高,已經突破了白日夢的極限。陶敏不僅僅是校花,還是校領導眼裏的紅人,省、市級大型活動的禮儀小姐。我把信還給他說:“彭朋,不談戀愛會死啊?”

彭朋撓了撓頭說:“別人都談,我急啊。”

“你知不知道這樣追求女生級別很低啊?”

“更高級別的我不會。”

“那你可以問我啊!”

你也有人模狗樣的這一天

《馬太福音》裏有一句名言——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彭朋無比驚訝。你看,一個連“馬太效應”都不懂的人,活該被人鄙視。我說:“這個理論告訴我們,如果你是個被追捧的,那麼追捧你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如果你是個被鄙視的,那麼鄙視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這種普遍存在的兩極分化現象,同樣適用於愛情。”

彭朋看著我,眨了眨眼睛,說:“你的意思是,我被某女拒絕之後,就會招致更多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