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大賓虛是這座耶路撒冷城的代表,他在自己的幼年時代有著一個死黨,令人羨慕的是他的摯友一直到他們成年的那天都是肝膽相照的。
兩個16歲即將成年的青年,喜歡和往常一樣騎著千裏馬到他們的荒原中樹立著一棵參天大樹的老地方。由於是時常聚會的一個地方,在很久以前就一起搭了一個結實的石桌在樹下,每次兩個人在城裏闖了禍又或是其中一人有什麼煩心事都會相邀去那個石桌下,扳手腕,偷偷喝著紅酒。記得有一次偷喝紅酒最後還遇到了傾盆大雨,兩個人就在樹葉底下看著這場天譴,雨水也時不時透過樹葉的縫隙,打在他們身上,即使是這種情況,他倆人都是暢飲著紅酒。
這一次是一人一匹快馬,策馬奔騰,荒原上隻有蹄鐵敲打大地和兩個好兄弟之間的玩笑。
阿留斯:“我的兄弟,我有一件煩心事。”
賓虛:“來說說看,給你點建議。”賓虛在慢跑的馬背上說話也帶著一種節奏感,更像是一種調侃。
“我愛上了一個姑娘,不知如何是好。”
“不會就是格拉西亞吧?”
“你怎麼知道的?”
“每次你遇到他表情都會青一塊紫一塊的,很明顯的。我建議你去寫一封信告訴她吧。”
“那先不提這個了,我們來比賽誰先到老地方?”
“駕!”賓虛露出勝利的表情直接飛出了原來的慢跑狀態。
阿留斯同時迎頭趕上,嚴格意義上看,在運動的方麵阿留斯要優秀得多,賽馬也不例外,很快阿留斯就贏了賓虛半匹馬的距離,兩個人擠得非常近。
雖說是唯一的摯友,但競爭的時候卻沒有一絲的想讓(畢竟相互的脾氣都太了解,同時又是如此好強的兩個人),速度愈來愈快,隻能聽見耳邊的風聲和滯後的蹄鐵聲。
賓虛表現得最好的一次,兩個人的馬匹互相超來超去,距離還是非常地接近。那棵充滿回憶的樹就在眼前,已經是最後的決勝時刻。
“駕!駕!哈哈,賓虛,我贏了!”
阿留斯回頭,賓虛的馬背上竟是空的,他已經躺在了地上,灰頭土臉。阿留斯衝到他的身邊,賓虛的臉上滿是鮮血,還在繼續流淌著,阿留斯又急又氣脫了衣服按壓著好友的頭部,旁邊有一塊石頭,賓虛十有八九是砸到了石塊才會上得如此嚴重。
阿留斯將他駝上了馬,快速回了耶路撒冷,在醫館裏醫生直接把賓虛送進了病房進行搶救。
賓虛的父親在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但過去曾經領養阿留斯在耶路撒冷,阿留斯是一個被羅馬人屠殺全村的一個難民,被路過的猶太貴族所救,所以他才能有賓虛這個好兄弟,起初的阿留斯非常介意自己的身份地位,總是一個人悶悶不樂,但賓虛和他的妹妹卻不以為然,十分地接受他,阿留斯感恩這個猶太家庭。
可是現在,賓虛受了重傷,而自己有很大的責任,阿留斯難受得根本抬不起頭來了,非常害怕麵對一會趕過來的阿姨和妹妹。
也就是想到這兒,賓虛的母親出現了,好像老了很多歲,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打在了阿留斯的臉上,整個走廊都是耳光子清脆的聲音,“啊!你這個害人的羅馬難民!”阿留斯心裏有一絲贖罪的感覺,但又因為自己的出身感覺非常難受,妹妹的眼神明明也是帶著責備,嘴上確實在勸說著自己的母親,兩人就進了醫療室。
“我到底還是一個外人。”阿留斯一個人更加地失落。
賓虛這次隻是和死神擦肩而過,蘇醒的賓虛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好兄弟的情況如何,阿留斯終於可以徹底鬆了一口氣。
雖然每次賓虛都是苦口婆心勸說他不要在意那一次的意外,但阿留斯的內心卻一直清楚隻有賓虛才不介意他這個羅馬難民犯的錯誤,主要是不介意他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