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並非隻是一個普通的下屬,你是一名殺手,也許曾是一名士兵。 Ww W COM”一道溫潤的嗓音輕輕的回蕩在這陰冷的地下室中。
維克多搖晃著渾渾噩噩的腦袋,模糊不堪的視線裏甚至看不到人影,更找不到是誰在和自己交談,也許,這又是那群忍者的鬼把戲。
“嗬嗬,下地獄去吧。”維克多嘴裏不清不楚的嘟囔著,用力吐了口血沫,可是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好,那帶著血絲的唾液連接著他的嘴唇,浸染著他細碎的胡渣,滴落在了他的身上。
沒辦法,任誰在手合會的酷刑審訊中走上一遭,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維克多現在就處於生不如死的狀態之中。內心的堅持讓他頑強的活了下來,被妮可占據著靈魂的他,正在努力的撐著這幅空虛的軀殼,苦苦的掙紮求生,隊長沒有要求他死亡,他不能死亡,他知道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雖然這樣的描述聽起來非常的悲哀,但是被一連串俄語單詞開啟了傀儡模式的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就是這樣。
維克多卻不知道,他早已被人解救了出來,此時他麵對的並非忍者,而是一個比忍者們更加棘手的審訊者,這名審訊者甚至不需要維克多開口任何話,就能用那極端的賦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所以你是一名士兵,卻不是為任何國家服務的,那你在為一個什麼樣的團隊效忠呢,夏是你的領,你在為他服務麼,還是在你們兩人的背後另有”夜魔輕聲細語著,突然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所以,你們來自相同的組織。”
“在離開孤兒院之後,他去了哪裏?還在美國境內?加拿大?嗯亞洲,非洲,歐洲,嗯?歐洲?英國麼,挪威,瑞典,芬蘭,俄羅斯”夜魔到這裏,微微抿了抿嘴唇,“俄羅斯。”
維克多努力的睜開雙眼,嚐試著看清楚到底是誰在和自己話,對方已經詢問自己兩個問題了,語氣輕緩,聽起來像是在平白敘述著什麼,但是每次都能獲得正確的答案,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這是什麼樣的審訊技巧?見多識廣的維克多表示聞所未聞,這是魔法嗎?
“我曾聯想到中東地區,又或者是阿富汗這類的地方,看起來他沒有能夠走的更遠。”馬特低下頭,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情緒有些複雜,開口問道,“你想反駁?你的意思是,他走了很遠麼?倒是我武斷了。”
維克多已經處於震驚狀態之中了,身體狀態本就極度不好的他,麵對著如此神鬼莫測的場麵,他不僅僅是身體在崩潰,他的心防也在崩潰。
如果是健康狀態下的維克多,也許不會流露出這麼多的破綻,不會有過多的情緒起伏,但是現在的他正在努力活著,強撐著續命,真的保持不了平常心,更保持不了冬兵的狀態。
“那條金屬手臂就是那個組織接上的吧,構造很精致,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醫療技術。”馬特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他回到了地獄廚房,是因為那組織的命令,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心願?你認為”
“他帶著你脫離了那個組織,嗯,回到了他的家鄉,我早該猜到的。”馬特搖了搖頭,終於來到了維克多的身前。
“停,停下別問了”維克多氣若遊絲的道,聲音斷斷續續,一身還未愈合的傷口上被冷汗浸染,刺骨的疼痛讓維克多知道他還活著,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那群忍者下手實在是太狠,但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可以給你處理傷勢,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馬特低著頭輕聲問道。
“你做夢盲人。”
“夏帶著你脫離了那個組織,你現在隻為他效忠,這是你表現給我的!出那個組織的名字,對你來沒有任何影響。”馬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你想要活著對嗎?你頑強的撐到了現在,這樣的意誌力讓人驚歎,我想你一定有著心中的目標,一定有!衡量一下,士兵先生,我離開了便不會再回來。”
馬特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威脅的動作遠比語言更有實際效果。
隻不過,直至馬特走出門的一刻,維克多都沒有出“九頭蛇”這個名字。
與此同時,夏也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目光呆滯了很久,才慢慢有了些焦距,看清了花板那奢華的暗金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