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呂墨這個旁人眼中的無用二世祖,其實可以很認真,否則,也不會孤注一擲的走到這步。所有人都當他是個偏執的孩子,驕傲、不成熟的公子哥兒。也隻有她,她熟悉他的喜怒哀樂,她熟悉他的習慣和動作,她也熟悉他的秉性和脾氣。
呂墨一直都挺愛玩的,從他們認識開始,他就一直在玩。她記得最初認識他的時候,她還是個學生,一群人出來玩,一個場子裏,也就碰到了。簡單的不能簡單的情節,這個世界就那麼點兒大。
她算是遲到的了,剛進房門就碰到他們在玩遊戲,鬧鬧騰騰的,她也不在意。
隻是這遊戲未免有些太過露骨,一群人把西瓜切成條狀,玩嘴巴接龍。一個人含著西瓜,接著便傳給下一位,幾個人下來,熟透了的西瓜也隻剩下最後一小截,勉強能含在口裏。
他前麵是一個長發飄飄的美女,身材火辣性感。美女接到了西瓜,噘著嘴巴就要往他那兒湊。
他笑的輕佻,雙手環住了美女的肩膀,穩穩當當的接過美女口裏的小塊西瓜。
正巧趕上她進來,這種公子哥兒的遊戲,她也沒少見,可奇怪的是,獨獨他沒引起她的反感。
他瞧見她進來,慢條斯理的將口裏的西瓜吐到紙簍裏,又抿了一口水漱口,這才笑著說:“有美女來了,我們重來啊。”
他的笑容英俊而迷人,那模樣仿佛贏了勝仗的高傲和歡愉。
她隻覺得心底有種說不出是什麼的滋味。暗地裏評價著,這個男人長得真是標致,笑容也很好看。
她聽旁人喊他呂少。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漸漸的融入了他的朋友圈,也見證了他的一個又一個女朋友,還有一段又一段荒謬的感情。
很是奇怪,他似乎從不把她當作女人,她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她很漂亮,她知道,在很多人的眼睛裏,她看到了驚豔二字。
除了他。
也因為他,她發現他所謂的死敵,竟是她從前在國外的學長。
他失戀,再戀,再失戀。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每次交往的女人,最終都是選擇了何子衿。
世界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的嗎?
他曾極其困惑的與她說,與他交往的女人越來越多,多到他想不起她們的名字,記不起她們的臉孔。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何子衿究竟是不是故意的。說來也奇了,像是知道他隻是玩玩一樣,何子衿再也沒出現過。
她與他同樣困惑何子衿一次次的橫刀奪愛。可她卻有耐心去等待。她想著,總歸有那麼一天,他玩累了,他玩倦了,這時候,他會看見,她一直在他身邊。
她心裏懷揣著這樣小小的期待,光是想想,也覺得幸福。
沒有人相信,相信她徐思捷這樣風風火火的女人,會玩這種羞噠噠小女生的暗戀遊戲。
可是,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
她記得有一次,他又喝醉了,她費了很大勁兒才把他送回家。那時候他沒有住校,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安心住在學校宿舍呢。他在學校附近弄了套小公寓,定時有保姆過來幫忙收拾。
才幫他掖好被子,他卻像是突然醒了似地,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脖頸,半輕半重的啃食她的頸子,炙熱的氣息一下一下噴吐在她的臉上,脖頸上,最後在耳畔泛濫。
她根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早些年在外國,該經曆的事情也多經曆過了,像此刻的情況,應該是水到渠成的。她卻突然不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