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乎,所以不願將就。
她不想在他不清醒的時候,口裏嘟囔著旁的女人的名字,而跟他發生任何關係。
她的自尊在那一刻,膨脹到無以複加。
她還在暗自糾結,他卻突然像個撒嬌的孩子,黑眸驀然睜開,睜得老大,死死地盯著她看。
她看著他那表情,心裏瞬間便柔得幾乎能掐出水來,仿佛有蜜一般地趟過心底。
那是他們唯一親密的時候,他醉到不省人事,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嘿嘿的傻笑著,很快便昏睡過去。那時候,她真是懊惱到了極點…她被他撩撥起來了,他卻昏睡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她便慶幸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生。因為,他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茫然到了極點,居然還一個勁兒問她,他怎麼回來的。
她又氣又無奈,於是懶得搭理他。
他的性格大抵是那種玩世不恭的類型,卻對朋友很有義氣。
他身邊的那些女朋友們,都被他哄的服服帖帖的。在他麵前哭也哭過鬧也鬧過,還會撒嬌服軟,甚至裝作不在意的與他冷戰。他卻總跟沒事人一樣,由著她們發揮。
少了一個女人,他還有旁的。
她跟他也會吵架,隻是很少,大抵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若把他逼急了,他就開始發少爺脾氣。
最厲害的一次,他們吵的很凶,她甚至想不起,究竟是個什麼由頭。
他咬著牙衝她吼,徐思捷,你這輩子有我這個朋友,是你的福氣!就衝你這樣兒的女人,我不喊你聲男人婆,都算抬舉你了!
她板著臉,猝了一口,也抬高了聲音說,滾你的!有多遠滾多遠!就你這樣兒的,有我這這樣的朋友,是你祖上燒高香了!
他罵,徐思捷,你TMD就是潑婦!
她不甘示弱,呂墨,你TMD就是個二世祖!
他倆誰也不搭理誰,誰也不服誰,滿口噴髒話,卻誰也記不起是為個什麼事情吵起來,旁人也不過來勸架,反倒優哉遊哉的在一旁看熱鬧。
後來,兩個人想起這件事,呂墨便摟著她的肩膀,笑的賊兮兮,他說,徐思捷,你可真得改改了,跟我還好,要換別的男人,誰受得了你啊。
她也笑,重重捶了他一拳。
他大呼小叫,你,你,你一個女人,注意注意形象。
所以,在她發覺,從他口裏聽到常悠悠這個名字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時,她感覺到了不安。
這種不安持續到,他特地來找她,讓她幫忙。他告訴她,這個常悠悠是她的崇拜者。
這一次,他把她當做了戀愛的橋。
於是,她采訪何子衿的時候特地把常悠悠帶去了,她是故意的。
她就想看看,何子衿知道多少,何子衿這次還會不會與他爭女人。
這些年,何子衿能把那些女人從呂墨身邊搶走,她有一半的功勞。她不覺卑鄙,意誌不堅的女人,留在他身邊也是禍害。
她不知何子衿為何要與呂墨做這種意氣之爭,如何也想不明白。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各取所需,甚至不知不覺的形成某種默契。
何子衿需要贏呂墨,而她,需要何子衿帶走呂墨身邊的那些女人。
她可以接受呂墨身邊圍著不同的女人,卻不能接受他開始付出真感情。她必須把這段感情扼殺在萌芽裏。
她已經不再年輕了,她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