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會,場內爆出巨大的轟鳴聲,紅色拉拉隊的女孩子們刷的散開,尖叫著風一樣得朝賽場上衝過去。他看了一下比分,紅隊拉開了比分,遠遠的把白隊甩在身後。他稍稍滿意了些,她好像看中了白隊的一個小白臉兒。
她已經凍得全身僵硬,恨恨的跺跺腳,扁了扁嘴巴,嘟噥了一聲:“什麼嘛,不公平,走了!”
他隱著笑意,雙手背在身後,跟著她離開了球館。
他離開的那天,她因為參加現場模擬,沒能來送她。他坐在候機室的時候,一同過來幫他辦事的薛林問他,說,子衿,你是不是戀愛了。
他正對著筆記本看合同,聽到這話,驀地一愣。
薛林說,你找借口出差,來這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來,什麼事情都不做,就是讓人找不著你…
他有些發愣,茫然的看了薛林一眼。
薛林大笑,指著他說,對對對,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魂不守舍的,簡直不像你了…
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額上滲出了些許的汗意,他表現的有這樣明顯?
薛林說,我很好奇,能讓你這副樣子的女人,究竟是哪個型的。
哪個型的?
自然是不解風情型的。
起初,他也沒覺得她有什麼特殊的,要說有…那就是她也太不像個女人了。在他眼裏,她也就是個女孩子,衝動莽撞,還有,透明。
真正注意她,還是那次,她踩著細腳高跟鞋,穿著鵝黃色的小套裙,站在廊子裏叫住他,問他:您要怎麼負責。
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正義凜然,似乎無畏無懼,卻還是在他緊盯著她的時候,眼睛閃了閃。她的臉上有緊張後的紅暈,唇微微嘟著,口裏一連串的話下來,大氣都沒有喘一口。
他真的很想配合她,嚴肅一把。可他忍不住,她就這樣趴在他腳下,竟然狼狽的可愛。
她的手機在響,他是好意,看她撿東西的模樣,窘的幾乎要哭出來。他無意識的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閃爍的那個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呂墨。
那一瞬間,腦中閃過什麼。
他原先還有事情要做,卻因為這通電話,某些陰暗的心理開始蠢蠢欲動。想起前些日子聽說的,那呂墨又換了口味,最近與一個女學生走的挺近。
他瞧著她青澀的樣子,又憶起那次薛林打電話與他說的,那個冒冒失失的小記者,正跟呂墨吃火鍋呢。
原先就是她啊…
他眯了眯眼睛,感覺眼角在跳。要知道,那呂墨跟他一樣,都不能吃辣。
那天散席的時候,她又接到了呂墨的電話。電話那頭太過嘈雜,以至於,他站在一旁,都能聽到她電話裏,呂墨嚷嚷的聲音。
他聽她說:你爸給你媽開party?
他眯了眯眼睛,心底一陣緊窒,那個人…她過的很好嘛…即便父親不在了,她依舊可以過的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