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隻為尋你的一絲氣息(6)(2 / 2)

他沉著聲音,他說:“常悠悠,我把你裝在這裏,你呢?”

常悠悠徹底的僵在那裏,她的手被他握的生疼,她清晰的感受著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跳的有力,砰砰砰的烙著她的手心。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手指。

他卻依然牢牢的抓著她的手,緊緊的,幾近逼迫,甚至懇求的望著她。

他需要得到一些回應,他迫切的需要她能給他一點兒回應,哪怕,隻有一點兒。

她永遠無法想象,她的沉默,一直的沉默,帶給他的是,怎麼樣的心寒。

他稍稍鬆了手,聲音放輕了些:“常悠悠,你讓別人牽著你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還是說,在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之後,你依然可以對我所做的一切視若無睹。更或者,悠悠,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在勉強你?”

何子衿說完,清了清嗓子,他發覺自己的聲音已經有點兒抖了。心裏突突的直跳,這種時候,等待她的回答,也是一種折磨。

他的心開始往下沉,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鬆開她的手,身子往椅座上靠了靠。在車裏摸了半天,掏出一根煙來。

他哢嚓哢嚓的摁著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火。

索性搖下車窗,胳膊支在車窗邊沿,無力的撐著額頭。

即便是勉強,他也不想放掉她。

他想,他怎麼能讓自己可悲到這種地步呢。

常悠悠滯了滯,微微張開嘴巴,吸到口裏的是夜間的涼氣。

不是沒有想過,不是沒有憧憬過,也不是沒有想擁有過。

她已經二十五歲了,所以,在常有良提出給她安排相親的時候,她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答應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從此與他再無瓜葛,她以為兩年的時間足夠漫長,可以讓她忘記那段足夠讓她崩潰的對話。

他離開曼哈頓那天,她找借口,沒有去送他。

他不知道,她躲在那白色的柱子後麵,看著他挺直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甬道口。

她在心底裏早已經對他說了無數的再見,說到自己都覺得麻木了,她以為可以從此忘卻。

卻原來,隻是自欺欺人而已,從回國後第一次見麵,隻是見麵而已,隻是公開場合的訪談節目而已,她心就就又開始疼了。

如果,相親可以讓她忘卻這些…她就是這樣壞,她需要另一個男人來幫助她走出來。

她不反感葉濤,甚至,很親切,這就是好的開始了。

她不是沒有這樣想過。

可是,他喘息著,帶著濕漉漉的身子,出現她的麵前,他給她發那樣的短信。那些原來已經壓製下去的小心思,便瞬間有如雨後的春筍,開始破土而出。

她卻不敢去奢望。

她明白,如果害怕失去更多,那就不要選擇繼續擁有。想都不要想,也不能想。

即使,這些在他們發生了那樣的關係之後,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她始終記住了一點…何子衿,他那樣的人,哪裏會愛人,哪裏肯去愛一個人。

這話原是蘇宸對她說的,現今,她用來告誡自己。

即便他告訴她,對他而言徐思捷並不是那個特殊的女人,她又憑什麼認為,他愛的人,便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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