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一邊嚎了好幾天,依舊精力旺盛的王崇虎,邱靈樞眼神複雜,對虎哥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原本因為他南天道第二大商行的家底,爺爺讓自己多跟他親近,可是這幾天同為階下囚,她卻發現這家夥似乎沒什麼危機感。
“難道他不知道落到那殺人不眨眼的小魔頭手裏,下場一定九死一生嗎。”
邱靈樞微微挪了挪地方,還好這地牢中不顯得多潮濕髒髒,不然以她的性子恐怕苦不堪言。
就在這檔口,牢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怎麼,崇虎兄好像很不滿意啊,難道是在下招待不周。”
雖然這幾天王崇虎一點都不消停,但是乍聽見付彥傑的話,心裏沒來由一寒,響起那短短三天的度日如年,他喉頭有千言萬語卻終究是不敢喊出來。
付彥傑看著這座鐵牢,但是自己初上碧遙島就是從這裏殺出去的,現在回過頭來看看,心裏還真是有幾分唏噓。
這次計都沒有跟著他身邊,而是伍德伺候著。若雪自然跟在他身邊,七殺整天不修煉不做其他的,除了發呆就沒什麼事情可做,所以付彥傑走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
這地牢中隻有兩個煉力巔峰的弟子看守,想要讓一個靈海境界的人來這晦暗的地牢,可不容易,畢竟沒有幾個人是如同他當初在這地牢中砍殺的那個老怪物那樣有特殊癖好。
牢門打開,渾身纏繞著鐵鏈像是兩個粽子一樣的靈海境界人物,被煉力巔峰的弟子推搡著走了出來。
邱靈樞麵冷如冰,臉偏在一邊,似乎覺得多看付彥傑一眼都是髒了眼睛。
王崇虎看見七殺,臉色有些不自然,剛剛還叫囂活泛的很,這會兒卻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付彥傑笑得風輕雲淡的說:“崇虎兄不要見怪,這段時間確實是抽身乏術,怠慢了崇虎兄,崇虎兄不要見怪。”
王崇虎看著付彥傑笑如春風滿麵的樣子,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本以為付彥傑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這會兒要和他套近乎。
可是還沒等他牢騷兩句,付彥傑就對七殺說:“七殺,替我好好招待、招待崇虎兄。”
付彥傑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說話的語氣真如老朋友敘舊一般。
王崇虎被推到了旁邊角落,臉上的表情呆滯,那叫一個精彩,還沒有從付彥傑的態度上回過味來。
也沒有刻意找地方,七殺麵容冷漠,就像是小混混鬥毆一樣把王崇虎堵在了牆角。
於是有些滑稽怪異的一幕出現了,身材小小的七殺,堵著人高馬大的王崇虎一頓痛毆,小拳頭小腳下去每次都裹挾著雷霆之音,緋色的血氣如煙般蔓延。
兩個煉力境的弟子看這小姑娘,在看看那邊根本無視這邊情況的付彥傑,可算是認識到為什麼這段時間這外頭都在傳這位島主是“小魔頭”了。
付彥傑好像沒有聽到那邊王崇虎的慘嚎,滿臉和氣的對邱靈樞說道:“靈樞姑娘,我不是不講理的人,前幾天我已經去函知會了你哪位祖父。”
“我這幾天好歹照顧了你的夥食不是,所以呐適當的跟你哪位年高德勳、慈祥和藹的祖父討要了點生活費,你說他為了你這寶貝孫女兒能給我什麼好處呐。”
邱靈樞冷笑出聲道:“爺爺雖然喜歡我,但是他不過是藏劍閣普通無涯境界長老,能拿出什麼東西入得了您的法眼,要殺要刮給個痛快就是,何必要拿我去氣我爺爺,難道他上次被重傷而回你還不解氣,竟然要用這種手段對付一位老人家。”
“原本還以為你淩厲入主碧遙島,平古元劍門,一人殺四大無涯會是什麼樣的狠人,沒想到不過是個性子陰損刻薄的小人罷了。”
付彥傑聽他罵了一氣也不惱,總的來說以為這隻無意間撞到自己手裏的小麻雀,他可是省下了天大的力氣。
所以聽見她尖酸刻薄的話,付彥傑還笑得很開心。
邱靈樞斜著眼遞過來一個鄙視的眼神,輕蔑道:“你笑什麼。”
付彥傑擦了擦眼角,收斂了笑意道:“這番說辭在心裏憋了很久了吧,難怪說你這幾天不吵不鬧的,原來是在心裏編排我。”
“你以為我抓了你就是為了去惡心一下邱燕鳴那老匹夫,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以為說兩句話激怒我,我就能殺了你給你個痛快,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他做出一副凶神惡相的表情道:“實話告訴你,我這島上有男弟子八百,個個都是如饑似渴的漢子,請靈樞小姐回來就是要好好跟他嗎,們探討一下人生,到時候給你那爺爺生一籮筐的曾孫,你說他高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