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這丫頭和他說話的時候都顯得很局促,往往是一個斷句或者一個詞出口,幹脆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以後就不在多說,付彥傑也不知道她是在害羞,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付彥傑揮手讓隊伍跟上羅睺,一群人在沙地上兔起鵠落,眨眼間竄出去老遠,剛剛走得慢不過是為了節省體力。
一行人翻過一座沙山山脊,印入眼簾的是一片較為平坦的沙坡,大約三十名騎著駱駝的沙匪圍著約二十人的車隊,圍著圈呼嘯著。
剛剛應該經曆過一場比較艱苦的遭遇戰了,黃沙上倒伏著十幾具屍體,大部分都是和車隊中人一個打扮,沙匪的屍體不過三五具,由此可見雙方實力的差距。
車隊將幾輛貨車堆放在一起,以此來抵禦沙匪的衝鋒,但是這也不過是最後的頑抗而已。
沙匪們圍著車隊轉圈,他們用手中的彎刀挑起黃沙撒向車隊中人,以此幹擾他們,希望打亂車隊的陣營,尋找下手的機會。
中雪亮的彎刀在拋起沙子時,會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像是猛獸露出的獠牙,似乎渴望著鮮血的滋養。
付彥傑眼前一亮,伸出一直手代表準備出擊,食指點著那些沙匪握緊拳頭,表明殺光,然後手臂下揮示意開始行動。
三十名少年立馬衝出,沙匪的警覺性很好,立馬就發現了這些人,高踞在一頭健壯黑色雙峰駱駝上的沙匪頭領呼喝幾聲,遊曳的沙匪們分出十數人迎了上來。
在他們的眼裏,十幾個人十幾把刀,對付這些不知道在大漠裏流浪了多久的人足夠了。
付彥傑也不急著現身,對著身邊的羅喉道:“從車隊中人能擺出這個陣勢來看,這些家夥還是很有腦子的,這個時候沙匪竟然敢分兵,按理看,車隊的人應該會突襲。”
果然付彥傑話音剛落,車隊中人就跳出防禦圈,向著依舊圍著車隊的沙匪殺去。
可是結果卻出乎他們和沙匪預料的極限……?
煌煌的烈日,無垠的荒漠!組成一幅極其荒涼、無盡滄桑的圖畫。
恣意的沙匪,困獸般的車隊!激烈的廝殺慘吼,為這烈日下的荒漠更增添一絲肅殺、慘烈的氣息。
殺!
在一個中年大漢的帶領下,車隊中帶刀的人齊齊衝出,趁著沙匪一分為二機會,悍然衝殺而出。
烈馬似遊龍,三十餘沙匪來往穿梭於車隊周圍,如同貓戲老鼠一般。
沙匪中一個疤臉大漢高坐雙峰駝上,看著車隊決然衝殺過來,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殘忍。
破綻!確實是破綻!可這卻殊不知是沙匪故意露出來的破綻,沙匪分兵就是為了引誘車隊中的人拚命。
可是事情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
嗖!嗖!嗖!
三十道身影,電閃般掠向沙匪,三十個小崽子麵容沉靜如水,這些沙匪不過煉力小成的實力,對於這些少年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比起霧隱山脈中狡猾的凶獸,這些沙匪簡直不值一提!
衝向少年們的十餘騎沙匪嘴角的戲謔仍在,可是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即將成為自己刀下新魂實在太鎮定了。
這些沙匪在大漠中來去如風,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對於獵物的揀選都非常在意,不然打劫不成反被殺就可笑了!
現在衝過來這些小子太安靜了,安靜的像是一頭頭蟄伏的凶狼,冷酷如大漠中的孤狼!
沙匪們揮刀,對著直直向自己從來的少年們狠狠斬下,可是刀過以後。目標卻已然不在。
啪!啪!
接連不斷的倒地聲響起,凶悍的沙匪從依舊前衝的駱駝上摔了下來,全都死絕,不是被擰斷了脖子就是被打碎了心髒。
突然的變故,使得這慘烈的戰場徒然變得詭異的寂靜,隻剩下駱駝仰蹄的聲音。
“呃……”一個形似小頭目的沙匪剛張嘴欲叫,一隻手掌,如同雷鳴電閃一般,已然插入了沙匪喉嚨。
是十三!
這個剛剛還在付彥傑麵前顯得有些憨憨的少年此時卻仿佛化身殺神,雙眸中的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輕輕的抽出手掌,猩紅的手掌像是一朵盛開的血色妖花。
三十個少年恍若地獄中歸來的死神,割麥般收割著驚訝的連逃跑都以忘記的沙匪。
“哎!太慢了!本少再給你們十息時間,十息之後,若是還有一個活口,今日的晚飯便對不起了!”
就在這一幕詭異情景上演,沙匪驚懼失神,車隊諸人恍若置夢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車隊領頭大漢循聲望去,卻見數百米外,一行人正向這邊徐徐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