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鄂少炳休妻,娶黃月娟,憑著這層關係,鄂少炳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城衛指揮使的職位。
婚後的日子,倒也算得上美滿。所有人中,隻有鄂少炳、黃月娟、鄂少炳發妻,或許這時應該稱為丫鬟了,總之隻有這三人知道彼此間的關係,黃月娟敬佩鄂少炳原妻,二人私底下便以姐妹相稱。
第二年,鄂少炳原妻病逝,隻留下一個不到四歲的兒子,便是現在鄂家大少爺鄂思成。同是這一年,黃月娟也誕下一子,取名鄂思危,第二年誕下第二子,取名鄂思勝。
黃月娟視鄂思成為己出,鄂少炳則將對原妻的愧疚轉移到了鄂思成的身上。自此後每當三兄弟起了爭執,鄂少炳夫婦或是無心的偏幫之下,往往都成了鄂思成勝出,年年月月都如此這般,反倒養成了鄂思成驕縱的性格。
若僅僅如此,也頂多隻是兄弟間不和而已。
但大概在五年前,鄂思成正好十五歲。不知怎麼的,當時的鄂思成偏偏就看上了早就與鄂思危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當時色字當頭的鄂思成便催促著鄂少炳前去提婚,鄂少炳倒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事由,但依舊幫著兒子上門說親,堂堂城衛軍親自上門提親,自然是馬到功成。沒想到這青梅竹馬雖然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小小年紀,倒也算個剛烈女子,得知此事之後,當晚就留下遺書一封,懸梁自盡了。
“他……明明知道我和嫣然關係的……”說到這裏,鄂思危已是淚流滿麵,哽咽幾乎不能自語。
良久,鄂思危才又接著說了下去。
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兩兄弟便自此誓不兩立。
就在一個月前,黃石城宣布“元氣之戰”選拔戰開始。
聽到這裏,付彥傑不禁有些疑惑,“何為元氣之戰?”
“莫非付兄連這也沒聽過麼?”鄂思危有些奇怪的看向鄂思危,看鄂思危的神情,這倒像是一件人盡皆知的事。
付彥傑沉默,良久,“既然鄂少那我當兄弟看待,那我也就不再隱瞞鄂少了。其實……我並非生來便是這方玄界之人,而是從主世界而來。”
鄂思危驚愕,旋即釋然,“原來如此,這樣付兄帶給我的很多疑惑便也就解釋得通了。”
“對於主世界,我也了解不多,隻聽人傳聞那是個高手如雲的強者世界,嗬嗬!倒真是沒想到付兄竟然來自主世界。”鄂思危替付彥傑斟了一杯酒,“來,幹!”
一口酒下肚,鄂思危又接著說道,“其實付兄來自主世界這件事,雖然不至於可以宣傳,但也沒必要刻意低調。雖然次方世界來自主世界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說稀奇,但也並非沒有。十年前,我們黃石城便來過幾個自稱東域神州的強者。”
“嗬!如此看來倒是我有些庸人自擾了。”付彥傑自嘲一笑。
兩人碰了一杯酒,鄂思危沉吟了一下,又繼續接著往下說。
要是想要了解元氣之戰,便得首先了解什麼是元氣。所謂的元氣,通俗的來說便是天地元氣,就比如修煉者之間當做貨幣使用的源晶,當中便蘊含著一絲元氣,隻不過微不可察,幾乎可以看成沒有。而若是一條源晶礦脈,其所產生的元氣,足以使一番土地變得鍾靈秀敏。而若是源晶礦脈龐大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會形成龐大的、足以讓人利用元氣團,而這些元氣團,便是“元氣之戰”的戰利品。
“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反倒覺得我的疑惑更多了。”付彥傑拿起酒壺輕輕晃了晃,裏麵的酒已經不多了,而桌上的菜,卻基本上沒怎麼動過。
“付兄不要急,且聽我細細道來。”鄂思危笑了笑,喚來下人去拿酒,然後繼續說下去。
元氣團,隻有超大型的礦脈才能孕育出來,哪怕隻是稍小一點,質量稍差一點,便會不成。而就算是這一方玄界源晶含量驚人,但囊括整個玄界,也不過才隻有區區兩條源晶礦脈能滿足條件。其中一條位於極東之地,每一千二百年才能產出約莫三千五百個元氣團。而另一條,則是位於黃石城西南方向,離此處約五千裏之外,每一千一百年產出兩千多個的元氣團,隻會少而不會多。
元氣團對於修煉之人,無異於靈丹妙藥之於病患之人。一個元氣團,相當於一個修煉者一個甲子的修煉之功,換而言之,吸收一個元氣團,能使修煉之人少奮鬥六十年的苦功,這麼說,是因為不同的人吸收有不同的功效,以修煉者個人的資質而不同,一個資質超絕的修煉者修煉六十年,絕對遠遠超過一個資質天賦低劣之人修煉六十年的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