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祚用眼神不停的打量著冰白;“沒有想到你隱藏的挺深的,你到底是什麼人?”
之前的英青,現在的冰白,好像殷秀的身邊總是不缺高手。這個點點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總會有人在關鍵的時候救他。
他早就探了點點的底,他明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乞丐,為何身邊總是臥虎藏龍。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冰白一邊說著,一邊警惕的盯著他的手。
“哼。”
一道寒氣逼近。
冰白冷冷的看著兩人,一個躍步,飛向梁祚。
梁祚站在原地。
“轟”的一聲巨響,一張椅子應聲而裂。
“噗!”一口鮮血從他的嘴邊流了出來,冰白抬起手發現上門有幾個空洞。黑色的血液從傷口流了出來。
梁祚也往後退了兩步,他麵帶笑容的舉起手中的銀針,說道:“沒有想到你的功力竟然比英青還強,幸好我做好了萬全之策。”
“無恥之徒!”冰白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本就以二對一,還要使用如此卑鄙下流的招數。
這針名為“冰魄銀針”,是從極北苦寒之地鍛煉,隻要中了此毒,身體慢慢的沒有知覺,就像是被冰凍住一般。
刺針發作很快,不一會,冰白發覺自己的胳膊一點知覺都沒有。他趕緊用另一隻手封鎖住自己的穴位。
“沒有用的。”梁祚冷冷的說道,像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魔一般,慢慢向殷秀靠近。
冰白忍著劇痛,拿起手中的木棍衝了過去。
幻兒也加入了戰局。
冰白一對二,不僅是中了“冰魄銀針”的毒,而且還要時刻關注著皇帝的安慰。
漸漸的體力不支,露了的破綻越多。
“咚!”
梁祚趁他不備,以拳化掌,夾著五隻銀針,對著他的胸口砸了下去。
“噗~”
冰白重重的栽了下去,眼睛不停的想上翻著,仿佛馬上就要昏過去。
“對不起了,皇帝。你我主仆一場,我會下手輕點,讓你少受點苦。”
幻兒拿著匕首一點點向殷秀那裏走去。
殷秀可沒有從她眼神之中看到有一絲溫度,隻有無盡的冷漠,那是一種對待生命的冷漠,仿佛站在他麵前的不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他隻是一個不痛不癢的人偶而已。
“想不到當年威震瓦刺漠北美人現在都開始使用下三濫的手段了嗎?”
突然房間裏麵多了兩個人。他們一老一少,站在殷秀的前麵。
“陳公公?看來宮中真是臥虎藏龍。。”
漠北美人,這是一個令整個蒙古都膽戰心驚的的人物,沒有人見過她真實的麵目。
隻知道她每次殺人都穿著黑色的裙子,帶著寬大的鬥笠,圍上厚厚的黑紗。
她身材曼妙,總是讓人想入非非,有多少人都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身材臃腫的太監和一個美人聯係到一起。
“整整十年了,你是第一叫出老夫名字的人。”梁祚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孤寂。
這十年以來,他隱姓埋名,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像是一隻刺蝟一樣將自己用自己的尖刺來保護自己。
沒有人記得他曾經的輝煌,他以為自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已經波瀾不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但是他錯了,但陳磊喚起他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像是平靜的湖麵裏麵投進一塊巨大的時候。他的內心甚至有一絲竊喜,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記得自己。
“在漠北放蕩不羈,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不好嗎?為何要卷進金陵這趟渾水之中。”
也許是英雄心心相惜,陳磊歎了一口氣,眼中淨是惋惜之色。
“你是誰,恕在下眼拙,竟然猜不出閣下是誰?”
“碌碌無為之輩。”
“嗬嗬。”梁祚冷笑一聲;“能一眼就認出我,又怎麼會是碌碌之輩。”
站在殷秀前麵的兩個人,殷秀都認得,一個是陳磊,另一個則是那天引路的小太監。
”可惜,昔日光明磊落之人,現在竟然用暗器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