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輝煌。
阮童看著眼前五彩閃爍的霓虹,突然間的有了一個念想。也許這種方法,籌錢更快。
阮童去了金海岸。穿上很閃爍的衣衫,化很濃的妝,阮童沒有百搭墮落,她隻是想,父親已不能依靠,用這樣的方式,或許可以幫到無助的童瑞芳,錢,是她們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她隻是陪唱,其它的,什麼也不做。
阮童沒有想到,她第一次陪客人唱歌的時候便遇到了一直躲避不見的陳振,以及後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陸舟。
……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將會是在哪裏
日子過得怎麼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
阮童陪客人喝了一杯酒,隨著迷離的燈光在輕唱這首歌時,包廂的門開了,四目相對一刹那,阮童手中的話筒差點沒掉到地上,熟悉的卻帶著暗藏怒火的聲音將她從迷離中喚出:“你為什麼在這裏?”
阮童看著陳振。
沒有說話。許久。受不了怪異的氛圍。奪門而出。
怎麼會遇見他。
慌不擇路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
“陸舟。”阮童叫出了他的名字。
“別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他們會毀了你的。”還來不及和陸舟打招呼,陳振已憤怒的拽著她離開了喧鬧的大廳,將車子開得飛快,避開了繁華的人流,往城市公園而去。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阮童咬著唇,沒有流淚。
陳振問:“為什麼?”
“我不想夾在你和你母親之間,讓你為難。”阮童違心說。
“你是要分手嗎?”
“我們開始過嗎?”阮童第一次正視這個問題。
她和陳振開始過嗎,好像沒有。
有愛情嗎,好像也沒有。
“知道嗎,你很像我的初戀女友彤彤。”陳振的聲音突然很溫柔,突然而來的發問有些突兀,卻一下子解開了阮童心裏的迷惑。
他笑。
轉頭看著阮童。
眼神有些迷離。
突然。
他俯下身。
輕輕的印到了阮童的額頭。
阮童驚呆。下一秒想要抗拒。
他的唇就那樣始料不及的轉移了目標,由額頭移至了嘴唇,緊緊的扣在阮童的唇上。一時之間,阮童沉墜了。等回過神來,陳振已試探著用舌尖在她的周圍探尋,就在觸到齒間,阮童驀然一個驚慌,不知怎的,想起了陳振在金海岸拽她離開時,陸舟的那種眼神,幽暗的光芒裏,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卻可以感覺,身後猶如一道冰鋒,刺在她和陳振之間,讓她有一種想要逃離,想要解釋,想要流淚的心酸。
阮童掙紮。
陳振瘋了一般用力的壓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在副駕座上動彈不得。
手放肆的伸了進去。
阮童驚駭。
她嗅到了淡淡的酒味。
這種酒不足以致人醉,卻可以讓人迷亂,陳振剛才在KTV是喝了酒的。
陳振的手已探向了她柔軟的胸前。
阮童嗚咽,卻激發了陳振隱藏著的屬於男人酒後狂野的獸性,他喃喃著:“童童,連名字都如此相似,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和她如此相似的人,童童,讓我愛你,你代替她留在我的身邊。”
原來如此。
難怪陳振在他母親麵前如此維護她。
難怪陳振會有那樣爆怒的神情。
他和那個叫彤彤的女孩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永生難忘的事情或是傷痛,不然不會在此刻哀傷得失去了理智,阮童用力的抗拒,他的舌順著她微啟的唇滑了進來,如她所想的那樣,濃烈的酒味已掩蓋了一切的理智。
或許是她抗拒得太厲害,他的唇放棄了繼續對她的進攻,卻在下一秒,轉向了脖頸。
阮童大驚,衣領已被扯開。
KTV裏統一的短裙為他的另一隻手提供了便捷,陳振瘋了,要不然就是她瘋了,此刻她一定在做夢,阮童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無數次想象過她生命當中的初吻,可是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陳振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她卻隻感覺到屈辱。
阮童哭了。
用力的掙紮。
流淚。
淚水滴落到了陳振的臉龐。
他的手頓了一頓。
放開了她。
卻未曾保持太遠的距離。
眼底的獸性還未泯滅。
阮童看到了他眼底的哀傷,以及一種想要釋放自己的幽暗。
“對不起。”陳振捏緊阮童的手鬆了鬆,下一秒,吻去她滑落的淚珠。
“放開她!”強大的力量帶著疾勁的速度擊破了玻璃,阮童從驚駭中清醒,借著外來的這股力量,阮童推開了陳振,飛快的打開車門,從副駛上衝了出去,剛躍下車,卻發現腳發軟,被陳振嚇得已失去了行走的力量。
一雙手牢牢的接住了她。
左手環著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裏。
右手以飛快的速度再次出拳擊向了陳振。
“你對她做了什麼?”少年的聲音帶著冰冷的清冽,陳振因喝了酒,被這帶有毀滅性的一拳擊倒在了地麵。
阮童抬頭:“是你?”
她含淚看向他。
陸舟眼底一片冷然,看不到其它的色彩,他衝陳振低沉道:“還不快滾!就算你是陳福生的兒子,也別想為所欲為。”
陳振從地麵上爬去,擦去了嘴角的血跡,笑了:“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車子絕塵而去。
隻剩下阮童和陸舟,陸舟放開阮童:“以後離這種人遠些,他不值得。”
“他是我男朋友。”阮童不知怎的對陸舟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