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處,清風吹過,阡謨綾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黑色的發映著漆黑的瞳孔,仿若晶瑩的、清澈而含著一種水水的溫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冰,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
唇邊總是帶著一抹弧度,美麗,笑容中有一種深深的寵溺。
所到之處,都縈繞著一縷清新的薄荷氣息,令人就此沉淪。
“你對每個人都這麼好嗎?”皇甫鳶突然問道,說實話,她也驚訝了,自己怎麼會,怎麼可能這麼關心他對別人好,甚至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應該是自己喜歡的玩具被人搶走的這種滋味。
阡謨綾微愣,盯著她清澈的眼睛,有些失神,慢慢的,表情不再僵硬,他笑了出來,伸手頭,摸了摸皇甫鳶的頭,然後將她摟入懷中,瞧著她有點生氣的臉蛋,一股暖流從心中傳來,久久地縈繞著阡謨綾,他寵溺著說道:“我隻對你好。”
皇甫鳶輕輕一笑,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這笑帶著的是輕蔑還是滿足。
沉默了許久。
阡謨綾的臉沉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沉重而又沉重的氣息。
阡謨綾嚴肅道:“今日東陵皇要從你和墨陽中,選出一個歸國,你要表現出令人討厭的樣子,要讓別人感覺你對國家毫無用處——阡陌實力比東陵差,東陵皇交友甚廣,大小國家皇帝他都結識,並且幾國之間來往甚密。若真的開打,阡陌與東陵絕不是兩敗俱傷,反而阡陌……阡陌必然吃虧。你不能被選走,墨陽對阡陌無用處,所以送走的必須隻有、隻是她,懂了嗎?”
皇甫鳶無所謂地點了點頭。誰會選自己誒,真是的,還有可以表現出“我很蠢”的樣子,不要臉到家裏去了。
阡謨綾笑了笑,彎腰摘下一朵花,輕輕地帶在皇甫鳶的發上,然後喚侍從,便一擺袖,走了。
剩下皇甫鳶在夕陽下,夕陽將皇甫鳶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夜幕拉下來了。
這一場“宴會”開始了。
大概約七八點的時候,人們聚集起來了,殿內是亂雜雜的女人,男人。每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地位不大的人隻是與鄰近的人交頭接耳,地位大的人呢,則隨意的與他人談笑風生。所有人穿著華麗,女人風騷地用袖子半遮臉,男人則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女人,雖說如此,但每個人相同的是,他們都在等五個人——皇帝,東陵皇,東陵皇後,皇甫鳶,墨陽公主。
大人物出場自然慢,因為這樣可以凸現自己的地位,就算讓所有人等半天,那些人也無法對他們如何。
“皇上駕到——”太監那尖細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內,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
人們起身,慌慌忙忙出門迎接。人們站成兩列,等待著皇帝阡謨祈。
阡謨祈穿著一身龍袍,精致的外貌令人著迷,墨黑色的頭發散落著,他緩緩步入殿內。身後是龐大的隊伍,見阡謨祈坐上最裏邊的中間的金黃色龍椅時,也紛紛退下了。
緊接著進來的是墨陽公主,她穿著一襲淡紫色長裙垂及地麵,外披淺紫色薄紗,長發用一根玉簪輕挽起來,在額間留著齊齊的流海遮住額間殘存的稚氣,在發間插滿了淡紫色的滿天星,與烏黑的發絲相襯顯出一種別樣的美麗,隻在腕間帶了一個白玉鐲子,給人以清新秀麗的感覺,卻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