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看清楚屋中大概方向擺設,順著書案朝著門外奔去。
赫連卿動作更快,幾步就將她拉扯住,在她轉身時,手裏的東西照著他腦袋就砸過去,他反應敏捷躲閃。額角有些疼,接著是很響的一聲,那東西被摔落在地。
“你真想殺我?”他心裏一痛。
他之前仍舊以為不管怎樣,她對他還會保留一絲感情,此時她卻是出手不留情。
“是啊,我恨不得殺了你,赫連卿你就是個混蛋,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麵前!我恨死你,恨死了!”
她咬牙切齒的詛咒他,她一早就在四周放了可以在突然危險時反擊的東西,她就算衝出屋子也會被赫連卿喊人捉住,所以她特意拿了東西準備趁著他不備將他敲暈。
莫名的她害怕這樣的氣氛下和他相處,拚命的要躲開。
他一言不發聽完她憤怒的詛咒,手臂用力一扯,安紫薰身子被巨大衝擊拉的不由自主朝後仰去。
地麵有水,她腳下打滑,失控的摔在地上。
腦後重重一疼,她眼淚都快出來,疼的她幾乎沒有力氣爬起來,眼前模糊一片,她不由“啊!”的一聲。
赫連卿見狀疾步過來,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抱起,安紫薰腦袋磕在方才摔落的硯台上,他忙伸手去觸摸她傷口。
沒有流血,他餘驚未定看著她臉色變的蒼白,閉著眼睛緊皺眉頭,他估計這下摔的不輕,趕緊將她小心放在床榻。
“安紫薰、安紫薰、醒醒!”他不斷撫摸她蒼白臉頰,那種從心底湧出的一絲恐慌,聽她哼了幾下,赫連卿忙說道,“別亂動,我叫木棉給你瞧瞧!”
她好似還迷糊著一邊喃喃自語,“三郎救我、三郎救我!”
“我在這裏,沒事的!”他心一軟,忙好生好氣的哄著她。
安紫薰慢慢睜開眼睛,剛才那痛令她快昏厥過去,等稍微清醒再看身邊的人是赫連卿,他正握著她手,她厭惡的將他甩開一邊。
“你滾,你不是三郎,我看見你惡心!”她確實惡心,身體有種失控的感覺。
赫連卿怔怔的看著被她甩開的手,倏的他緊盯著皺著眉頭的安紫薰。
“惡心,剛才那個男人吻你的時候你怎就不惡心了!”他抬手用力擦著她的唇,狠狠的恨不得擦的她破一層皮才甘心似的。
力氣之大安紫薰張口就咬他。
“你又咬我,安紫薰這次我不會放過你!”他說過她最不喜歡的,偏要她接受,而且是一輩子!
安紫薰是他的妻子,她腦袋不清楚,他不準她喜歡上別的男人,他要她,這點赫連卿覺得自己並沒有錯!
他對她不好,他說過可以彌補她,為什麼她不肯給一個機會?
他攫住她下頜,她吃痛不得不鬆口,赫連卿趁機吻上,她身體沒有回複,沒多大力氣再和他糾纏。
“安紫薰你知道一輩子是什麼意味什麼嗎?”他進入她身體時,在她耳邊笑著問道。
起初身體是疼的,她顫抖被迫接受,很快不適應化為一陣一陣酥麻,順著四肢百骸衝上她腦中。
他好像熟悉她身體每一處敏感,隻消小小點撥,她很自然的能做出反應,她不清楚這是怎麼了,且羞恥自己會迎合這個男人。
從開始反抗的澀痛,她逐漸放鬆承受他給她帶來的歡愉。
“你是喜歡我的,至少你的身體喜歡著!”
緊閉眼睛,她聽見赫連卿的聲音,她沉溺在一波接著一波的欲海中,腦袋還是疼的,卻抵不住身體的喜歡。
她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還是沒有忍住哭出來,溫熱的舌舔在她眼窩,鹹澀的眼淚在赫連卿口中其實他感覺不出任何滋味,卻能感覺到她的傷心委屈。
“等你想起我,你就知道我這麼對你並沒有錯。”他擁抱著她,盡量將動作放輕令她適應,赫連卿心裏是歡喜的,她的身體沒有人比他熟悉,在他身下的安紫薰乖順如水,泛起薄紅的身體,微蹙眉尖,偶然發出低低地呻吟,又痛苦又歡愉的表情,他喜歡她如此。
她的手將他後背抓破,更激起赫連卿想征服她的欲望。
不知饕足的要她,他俯在她身上,咬著她小小的耳珠。
“你是我心中舉世無雙的珍寶,寶寶、寶寶…”他粗嘎著聲音低喃道。這一刻,赫連卿隻覺得不能再放手,好似放手了,就再也沒有來生。
寶寶…
這個名字聽見他在耳邊不斷重複低喃,安紫薰的心好似裂開一道縫,那種好似經曆千年的悲傷烙印在心間。
從安紫薰房中出來後,白色衣衫的人遠遠的望著謝家的方向,天色發白,他一身露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他知道赫連卿在那裏整整一夜沒有出來。
“侯爺再看下去也沒有用,她畢竟是赫連卿的女人,你能怎樣?”身後的人緩緩過來與他並肩站著。
赫連卿春水伸手掀開人皮麵具,再也不見平時孩子氣的笑容,他緩緩轉身,不笑時他那種渾然天生的貴氣越發彰顯。
“軟玉溫香的滋味侯爺嚐試過,能不能像赫連卿那樣真的占有她,就看侯爺的意思了。”那人溫和輕笑注視著赫連春水。
“我要她,無論付出任何代價!”赫連春水說的幹脆利落,目光落向遠方。